“哐當”
一個裝滿了防毒面具的木頭箱子摔落在了眾人的腳下,見狀,眾人根本沒有來得及猶豫便各自拿起一個,以最快是速度扣在臉上,同時朝著前腳快速靠攏
“轟轟”
又是兩聲連續的爆炸和震顫,更多的建筑殘骸從頭頂砸下來,但即便如此,衛燃也在隱約中聽到雷茲里似乎發出了一聲慘叫。“你沒事吧”
已經戴上防毒面具的衛燃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同時,伴隨著剛剛那兩聲古怪的爆炸,頭頂也安靜下來,不但爆炸聲和火箭彈的聲音沒了,甚至就連螺旋槳的轟鳴都沒了,他唯一能聽到的,也就只剩下了耳朵里幾乎連成線的嗡鳴
艱難的扶著身后剛剛差點震斷了脊梁骨的混凝土墻壁站起來,他都還沒來得及伸直膝蓋,腦袋便撞到了坍塌斜靠在墻上的樓板,而他自己,也因為天旋地轉的眩暈,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輕輕晃了晃腦袋,衛燃從頭到腳摸了一遍,直到確定自己沒有受傷,這才趕緊從金屬本子里取出手電筒點亮看向了周圍。
暖黃色的光束掃過之處,他最先看到的卻是從頭頂坍塌處鉆進來的些許黑煙,以及即便隔著蘇聯時代生產的防毒面具都能隱約聞到的,航煤燃燒時特有的味道。
試著在耳邊打了個響指,接著又掏了掏耳朵眼。衛燃看了看手指頭上沾染的暗紅色血跡,索性將手電筒對準了雷茲里比了個手勢。見狀,后者立刻指了指自己的右邊大腿,隨后擺了擺手。
循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此時,雷茲里的右邊小腿肚子上已經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利器劃開了一道足以露出鮮紅肌肉,但卻被漫天的塵土給掩蓋住的猙獰傷口。
受傷的不止雷茲里,
和他緊挨著的費申克,他的狀況同樣不太好,
此時,他的眼角淌著血,一只手的大拇指已經折到了一個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而且他的左腳,也被
坍塌的樓板出來的鋼筋也戳穿釘在了地板上
再看看自己的另一邊,塞爾吉的鼻子流血了,艾格尼的肩膀鑲著一片碎玻璃,更遠點的卡爾普隊長幾次試圖爬起來都失敗了,而魯斯蘭則被一根鋼筋刺穿了肩窩釘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再次試著爬起來無果,衛燃艱難的拽下身后的背包,從里面找出醫療包,匍匐著爬到了雷茲里的身旁,先用紗布捆住他腿上的傷口,并且用止血鉗進行了初步的止血。
越過雷茲里,他又爬到費申克的身,替對方檢查了一下眼角的劃傷,見沒有傷及眼球和視力,立刻趁著對方的不注意,將他的大拇指又掰回了本該保持的角度。
“啊”費申克發出了一聲衛燃隱約的慘叫。能聽到除了嗡鳴之外的聲音倒也算一件好事,衛燃往前爬了爬,趁著調轉手電筒的功夫,利用背包掩護取出剪線鉗,剪斷了戳穿費申克腳掌的那根鋼筋。
等他轉過身,立刻看到塞爾吉呲牙咧嘴的經骨折的鼻梁扶正,而他在身側,艾格尼也拔掉了肩膀鑲著的玻璃,甚至就連卡爾普,都已經靠著墻,舉著手電筒,幫著魯斯蘭檢查著肩窩的傷勢。
艱難的在這狹小的空間和塞爾吉換了個位置,又在對方的幫助下,用他抱在懷里的機槍頂住了樓板,衛燃這才用剪線鉗剪斷了穿過魯斯蘭肩窩的鋼筋。
直到所有人的傷勢都得到了最初步的處理,卡爾普用手電筒在每個人的臉上晃了晃,等所有人瞇著眼睛看過去之后,他也用手蘸著不知道是誰的血液,在勉強斜著靠在墻上的樓板上,寫下了一句暗紅色的法語“我們被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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