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挨著一聲的低沉轟鳴中,一發發20毫米口徑的穿甲彈也像一柄柄重錘一樣砸在了那輛
步戰車的車身之上
連續三槍過后,制退器噴出的高壓氣體吹起的煙塵已經將呲牙咧嘴的衛燃徹底籠罩。
為了抗衡那巨大的后坐力而屈膝蹬著墻壁的衛燃,此時也根本顧不上肩膀的酸麻酥爽,開掛似的收了反坦克槍,在蕩起的煙塵中爬起來,玩了命的跑到了這層樓的另一邊。
毫無疑問,這成效顯著的三槍成功的引起了那輛步戰車的注意,而在它慌忙的調轉車頭的功夫,周圍那些參與助攻的車臣士兵也紛紛將槍口轉了過來,朝著那團煙塵便扣動了扳機。
與此同時,提前躲在坦克的擊倒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筒子樓三層的另一邊,衛燃再一次將粗大的槍口從一個射擊孔捅了出去,瞄準了那輛步戰車駕駛員的位置,便果斷的再次打出了一發威力驚人的鎢芯穿甲彈
「轟」
又一次低沉的槍響過后,那輛仍在原地調頭的步戰車立刻失去了控制似的,靠著兩條反向運動的履帶原地轉起了圈子。
而在周圍那些車臣人將火力移動到第二個煙團之前,作弊的衛燃便再次收了神通撒丫子就跑
幾乎連滾帶爬的回到二樓,他這次卻并沒有急著開火,反而躲在昏暗的樓道里重新給反坦克槍換上了高爆彈和配套的制退器
「轟」
找準機會的衛燃再一次扣動了沉重的扳機,那發高爆彈砸在步戰車一側的瞬間,他在瞄準鏡里清楚的看到,那一片三四個正舉著槍瘋狂掃射的車臣瞬間蕩起了一團圍繞在腰間的血霧,其中一個離著最近的,甚至整個上半身都和驅趕徹底分開斷成了兩節
輕輕移動槍口,已經換了個肩膀抵住槍托的衛燃面無表情的替卡爾普隊長等人一次次的扣動了扳機,一次次的將那些躲在步戰車旁邊甚至后邊的人摧毀成了一塊塊血腥的殘塊
「轟」
當最后一發高爆彈打出去,一個蹣跚著從步戰車里爬出來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肩膀往上便在瞄準鏡里無聲的炸開,他剩下的尸體,也直挺挺又摔回了步戰車的車廂里
「呼」
衛燃長出了一口氣,拔掉空彈匣換上了新的。然后,還沒等他決定好接下來該用哪個肩膀來抗衡那巨大的后坐力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右邊胳膊一熱,緊接著便是鉆心的劇痛
「啊嘶語語語啊」
衛燃先是愣了愣,待看到只剩下一層肉皮還連在一起的右邊胳膊時,立刻在噴薄的鮮血中發出了一連串極力忍耐的慘叫
攥著斷臂躺倒在地,他先是收了身旁的反坦克槍,隨后咬著牙取出毛瑟刺刀,一臉狠戾的割斷了右手臂仍舊連在一起的肉皮
僅僅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第二顆、第三課、第四顆子彈,便不加掩飾的從斜對角一棟樓的三層一次次的打了過來,在與墻壁、地面的撞擊中,激起大大小小的磚屑碎石,一點點的壓縮著衛燃的活動空間。
盡可能將身體躲在墻壁的后面,被疼的直抽抽的衛燃哆哆嗦嗦的扯掉了包頭的方巾,胡亂擰了幾圈之后,用牙咬著一頭,用左手攥著另一頭,以最快的速度纏死了右手斷臂。
等到原本噴射狀的鮮血被勉強止住,他這才手忙腳亂的翻出急救包,從里面扯出止疼針扎在了傷口周圍。
隨著藥力發作,斷臂處也逐漸麻木失去了痛感。咧著嘴扯掉頭盔,衛燃扯過來一條桌子腿,用它頂著頭盔探到了射擊孔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