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83年的年底一直到蘇聯解體,那里曾經關押著上百位其他國家的間諜和幾十個泄露了國家秘密的叛徒
他更記得,當時戈爾曼還曾調侃他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活著離開那座監獄的「非蘇聯人」,也是唯一一個在那里接受過反刑訊培訓的「非蘇聯人」。
而那些「蘇聯人」,習慣把那座代號「33號漁場」的監獄叫做鐘樓
是因為那里被稱作鐘樓,所以他們才被稱為喪鐘嗎
還是因為喪鐘組織也駐扎在那里,所以才被稱作鐘樓
喪鐘組織,到底又是一個怎樣性質的暴力機構特種作戰顯然不是特工恐怕更不是在那個短暫的時空片段里,那些人給衛燃的印象,更像是更像是一群獨立于本就是恐怖代名詞的kgb系統之外,沒有番號,但卻專門負責在特殊環境背景下,秘密抓捕背叛者的武裝小隊。
甚至,他更加可以確定,這支暴力機構很可能在蘇聯解體后處于幾乎休眠的狀態。而那次作戰,更像是為了能賣個好價錢將他們強行喚醒一樣。
不不不,那位敲鐘者在坑殺了卡爾普他們之后,還曾試圖毒殺喪鐘組織的其余成員,并且似乎試圖帶走關押在那里的美國特工。
雖然他最后這一步失敗了,但卻透露出了太多耐人尋味的蛛絲馬跡,同時也輕而易舉的推翻了衛燃之前的猜測。反而讓這件事似乎更像是敲鐘人在調虎離山之后,以解救關押特工為主要目的的一份投名狀
至于為什么想活埋了卡爾普一行人倒也說得過去害怕他們活著報復自己罷了一
想明白前因后果,衛燃這才繼續往下看去,在這一頁的最后,僅僅只有格外簡短的一段字句,「那場戰爭沒有勝利者,但我們卻輸給了本該最信任的人。「
用仍舊用不上力氣的右手格外艱難的翻了一頁,背面緩慢轉動的紅色漩渦下,卻寫著一句讓衛燃心驚肉跳的話「同志,請再次敲響被擒埋的喪鐘吧,這次為了清理可恥的背叛者」
「嘩啦」
衛燃從浴桶中站了起來,邁步走出洗手間之后,收回金屬本子的同時取出了紅色漩渦里的東西。
看了看拎在手里的vss微聲狙擊步槍,衛燃不由的愣了愣,這次這金屬本子雖然沒有如當初的招鮮戰場一樣發布這個世界的獵殺任務,但這一切卻擺明了希望他能殺了那個敲鐘人
再次嘆了口氣,他拎著這支微聲武器走到了雙人沙發椅邊上正要坐下,卻猛的僵住身體看向了斜對面的那個大好保險箱
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那原本鎖的好好的保險箱竟然又一次自己打開了
不僅保險箱,就連保險箱后面的鐵架子床下
鋪,竟然還整整齊齊的擺著一套嶄新的干草黃色蘇聯冬季82技術條件服和一件海魂衫一條蘇聯式的四角內褲,以及一雙似乎是捷克斯洛伐克生產的雙扣系帶軍
靴。
就像各色花紋的海魂衫是毛子精銳的標志一樣,在蘇聯末期以及俄羅斯初期,因為輕工業的單腿病等原因,條件較好的「精銳」,普遍都會從捷克斯洛伐克采購這種雙扣系帶軍靴。
當然,雖然這些精銳們當時頗有些「崇洋」的看不上自家生產的防水油布軍靴,但這裹腳布卻一如既往的保留了下來。所以不出意外,他也從這雙黑色的皮靴里看到了兩塊厚實柔軟的白色棉布。
這特么怕不是算準了我會疼的尿褲子還是說看老子尿褲子了,特意擺這么一套替換的衣服寒磚人呢
看了眼左手虎口處的紋身,光著屁股的衛燃無奈的搖搖頭,翻出一條浴巾擦干凈了身體,換上明顯給自己準備的衣服,然后這才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保險箱。
然而,當他看到保險箱里多出來的東西時,卻只覺得心里一陣發堵,那是一臺索尼生產的隨身聽,兩面打開的磁帶倉里,還各自放著一盤磁帶。
除此之外,這保險里還有一副與隨身聽連在一起的耳機,以及兩節帶著透明塑料包裝的五號電池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