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哪」
原本正兩眼放光的打量一條牛仔褲的穗穗瞬間反應過來,「去車臣不會是調查黑寡婦」
「不是,是調查劉寡婦。」
衛燃沒好氣的將第二個紙箱子拽進了房間里,抬起用不了力氣的右手盡量正常的指了指落地窗邊上那個花盆里放著的茶盞,將一周前瑪格太太造訪的事情描述了一番,同時也隱去了這件事和紅旗林場各位老師之間的關系。
「一碗兒鉆石」
穗穗的眼睛里立刻冒出了光,隨后一臉遺憾的撇撇嘴,「早知道當初我就把廚房里那個大海碗擺出來了。」
「你夠了啊」
衛燃哭笑不得的將最后一個紙箱子拽進來,「跟著一起去」
「算了吧,我就不去了。」
穗穗朝著蔻蔻揚了揚下巴,一邊在身上比劃著手里那條水洗磨白的低腰緊身牛仔褲一邊胡言亂語道,「蔻姐兒第一次來家里做客,我總得好好招待才行。而且剛剛回來的時候我都答應了帶她去莫斯科玩玩呢。倒是你,可別從車臣領個身上幫著炸彈的黑寡婦回來。」
「我領你個腿兒」
衛燃抽了抽嘴角,在俄羅斯,提到車臣如果不順便提一下黑寡婦,就好像是對這個世界不尊重一樣,所以即便穗穗這樣的中俄合資出口轉內銷,也同樣不能免俗。
扭頭看向了正一手拿著條碎花裙子同時抱著平板電腦,另一只手在屏幕上快速劃拉的的安菲薩,后者根本不等他開口便主動說道,「票已經買好了,明天上午飛。」
她這邊話音未落,衛燃也收到了短信提醒。眼瞅著這幾個明明人均不差錢兒的年輕姑娘又一次大呼小叫的加入了開箱子搶衣服的游戲,衛燃和遠處正在看笑話的隋馨對視了一眼,明智的獨自上樓將一樓的場地讓了出來。
轉眼第二天一早,穗穗帶著卡堅卡姐妹和小富婆寇寇,比衛燃更早一步登上了飛往莫斯科的航班,反倒是充當司機的衛燃,不但沒人送,反而他搭乘的航班還晚點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萬幸,雖然起飛晚了,但卻并不影響準時降落,只不過,當他拎著不多的行李獨自走出機場,搭乘著出租車趕往市區,這一路上他卻幾乎找不到和記憶里的格羅茲尼有什么可以重合的地方。
就在他看著車窗外面那個鳥語花香的世界怔怔出神的時候,這輛出租車也趕到了距離金屬本子里其中一組坐標,所指引的地址不到一公里的一家酒店。
最后看了眼路邊那些象征性的包著頭巾有說有笑邊走邊聊的車臣美女,衛燃深吸了一口氣,拎著行李箱邁步走進了酒店一樓的大廳。
耐著性子辦理了入住并且將本就不多的行李送進了房間,他立刻從包里掏出個運動相機,藏在了正對著大門的柜子夾縫里,同時也將自己的手機開啟了計時功能和屏幕常亮,將其放在了運動相機剛好能拍到的位置。
掃了眼手表上顯示的時間,他立刻鎖門順著安全通道下樓離開酒店,順便也戴上了鴨舌帽和口罩以及墨鏡。
沿著陌生的街道一路走走停停,順便隨機找了個商場用現金買了一臺華夏產的手機,衛燃從兜里摸出一張安菲婭提前幫自己準備的手機卡裝上,隨后又從兜里摸出個紙條,將金屬本子里的一組坐標輸入了進去。
戴上耳機,按照手機自帶的導航軟件的指引,他慢悠悠的走向了最終的目的地,同時留心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之所以如此的小心,這防的自然是達麗婭老師等人,萬一他們或者那位「瑪格太太」偷偷跟著自己來了車臣,自己總要裝的
像一點才行。
萬幸,這一路兜著圈子閑逛,屁股后面倒是格外的干凈。而衛燃也在閑逛中,不經意的路過了一個占地面地和卡班湖畔的家差不多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