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手雷茲里、機槍手塞爾吉、彈藥兵艾格尼、乃至魯斯蘭副隊長,和最里面的卡爾普隊長的干尸,連同他們的武器和遺物,都被衛燃一一送了出來。
借此機會,他卻也發現,他們的身上并沒有隨身聽和磁帶,反倒是最盡頭坍塌的樓板上,還殘存著兩位隊長用血跡留下的黑色法語字跡。
而在那兩行字跡旁邊一根支棱出來的鋼筋上,還掛著一把帶手指槽胡桃木握把的柯爾特6英寸型蟒蛇轉輪手槍。
掏出手機將閃光燈調整到常亮模式拍下了上面的那兩段法語,衛燃掃了眼身后,稍作猶豫還是借著身體的掩護,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食盒,接著又從食盒里取出了那臺早就扣掉了電池的隨身聽,接著又抓起一把灰塵囫圇個的涂抹了一番。
最后收了食盒,取下那支轉輪手槍,他這才像個大號屎殼郎似的,在這狹窄的空間里艱難的一點點后退,最終任由卡爾普拽著他的雙腿將其抽了出來。
「這是我最后找到的東西了」
衛燃站起身,將已經滿是灰塵的隨身聽和那支轉輪手槍一并遞給了卡爾普,隨后又摸出手機調出剛剛拍下的照片遞給了對方,「里面的樓板上還有這樣兩句話,看痕跡猜測應該是用血跡寫上去的。」
「咔噠咔噠」
卡爾普將轉輪手槍隨意的放在一邊,瞇著眼睛打量屏幕上的照片同時,也在一下下的按動著隨身聽上的按鍵。
「我剛剛檢查過了,那里面沒有電池,應該是被提前拆掉了,我猜,這樣或許是為了能保存更久的時間。」
衛燃說到這里頓了頓,試探著問道,「需要我去買幾節電池嗎或者買給能播放磁帶的錄音機「
「不用了」
卡爾普嘆了口氣,將臟兮兮的隨身聽揣進了兜里,嘆了口氣走到卡爾普隊長尸體的身旁蹲下來,喃喃自語般的介紹道,「這是我的哥哥斯捷潘卡爾普,他是這支小隊的隊長,也是達麗婭的丈夫。那個可憐的女人,她的后半生都在尋找他的影子。」
「你的哥哥」
衛燃沉默片刻卻做了個深呼吸,問出了一個看起來無關,但卻把他們兄弟二人用血脈聯系在一起的家常問題,「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塔拉斯,塔拉斯卡爾普」
這個老帥哥一邊幫那具干尸仔細的清理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喃自語的回答了衛燃的問題,「你似乎并不吃驚找到的人和我們有關系「
「在我查到那個法外傭兵阿索爾在94年來到了格羅茲尼的時候,我就大概猜到了最終調查的內容或許和你們有關了。」
衛燃說話間從貨架上清理出來一個木頭箱子遞給了對方,「而且這幾年不管是戈爾曼先生還是您又或者基洛夫的老兵列瓦,都曾在只言片語中提到過一些和達麗婭有關,和那場戰爭有關的事情。」
稍作停頓,衛燃又遞來了第二個木頭箱子,「我只是沒想到,達麗婭老師的丈夫竟然是您的哥哥。」
「我們相差了5歲」
卡爾普一邊將他哥哥的尸體身上摘下來的遺物一樣樣的仔細擺進了箱子一邊解釋道,「我和他還有達麗婭以及安娜,都是從同一座學校畢業的,然后又進了同一個部門。只不過我們幾個進入那個部門的時候,當時他都已經是那個部門的抓捕隊隊長了。「
稍作停頓,卡爾普笑了笑,帶著一絲絲對往事的懷念和對美好的留戀輕聲說道,「我的哥哥抓到過不少人,有各個勢力的間諜,也有叛變的蘇聯人,從他成為抓捕隊的隊長開始,一直到他失蹤之前,他從沒失敗過。」
「達麗婭老師一定非常崇拜他吧」衛燃輕聲說道。
「是啊」
卡爾普輕輕從尸體腿上拔出匕首放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