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疤有的似乎是割傷留下的,有的似乎是槍傷痊愈后留下的,還有的,似乎更像是燙傷。
不動聲色的收回好奇的目光,衛燃往遠處游了一段距離,將整個人都沉進了湖里,同時也在暗暗思考著自己能來這里的用意。
說起來,無論瑪雅還是尼涅爾又或者那對被醫療兵伊萬看的無比嚴密的姐妹,他們都屬于那支喪鐘成員的后裔,唯獨自己和季馬是個特殊
不不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兩個也算是紅旗林場的卡爾普等幾位老師的衣缽傳人了,他們似乎同樣有資格來這里。
另一方面,相比季馬等人,他也大概能猜到他們被丟到這里修整監獄的用意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喪鐘成員就會回到這里,并且永遠的埋葬的在這里。
從這一點來說,除了他和季馬,其余的那幾個人倒是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和義務來這里,為接下來的葬禮做準備。
想明白這一點,仍舊將整個人都沉在水下的衛燃忍不住
又開始琢磨起了尼涅爾的身份。
那個沉默寡言聲音嘶啞的年輕人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同樣的年紀,但他身上密布著的那些傷口卻在暗示著,他已經走過的人生到底有多么精彩和危險。
當然,除了這些疑惑之外,他毫無疑問是突擊手費申克的兒子。
「嘩啦」
在水下憋氣了許久的衛燃在飛濺的水花中冒出了頭,隨后便看到,那個名叫尼涅爾的年輕人,此時竟然已經游出去老遠的距離,看他那樣子,顯然是準備游到對岸再游回來呢。
相比之下,索恩就正常多了,這個從哈薩趕來的壯漢,此時正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用細膩的沙子搓洗著身體。
再看看季馬,這貨倒是難得的沒對遠處那些正從碼頭上大呼小叫著跳進水里的姑娘們動什么歪心思,此時正撅著屁股蹲在水里,美滋滋的清洗著滿是汗漬的衣服呢。
「這貨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衛燃面色古怪的嘀咕了一句。
含田光照明日班的大品店33「因為那是瑪雅的衣服」
索恩指了指岸邊胡亂丟棄的另外一堆衣服,語氣無奈的說道,「那才是季馬這個傻小子剛剛脫下來的。」
「這個白癡」
衛燃抽了抽嘴角,懶得再多看自己這丟人現眼的兄弟一眼,同樣撲騰著水花游向了百十米外的湖泊對岸。
趕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玩夠了水,洗好了衣服的衛燃等人也在監獄門口亮起手電筒之后,各自換上干凈衣服,拎著洗好的衣服返回了監獄。
等他們將衣服晾好的時候,瑪雅等三位姑娘已經給大家分好了飯菜,甚至在充當桌子的木頭箱子上,都擺好了一瓶瓶帶著水珠的冰涼啤酒。
不過,在吃晚餐之前,衛燃等人還是在院子里的各處轉了一圈,將那些已經修剪出一個個圓形區域,已經被繩子禁錮在圓心附近的除草機全部停了下來。
隨著這座荒廢許久的監獄里陷入了安靜,眾人也在飄蕩的白色煙霧中,注意到了頭頂夜空漸漸亮起的夏季星空。
「我猜戈爾曼叔叔把我們這些人丟到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最年長的索恩第一個舉起了冰涼的啤酒瓶子,「不管那個老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先讓我們干一杯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