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普嘆了口氣,「好了,去你的醫院里坐坐吧,我都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
「走吧」戈爾曼彈飛了煙頭,指了指遠處的公路,「我的車子被達麗婭開走了
,我們只能做出租車回去了。」
「以前這座碼頭很繁華的」卡爾普頗為懷念的看著四周,邁開步子走向了遠處的公路。
就在這倆加起來差不多能有百歲的中年人終于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回精神病院的時候,季馬也駕駛著面包車開到了基洛夫的機場,幾乎掐著點,揮舞著機票登上了飛往喀山的航班。
「維克多,奧莉佳和奧萊娜的爸爸真的那么可怕嗎」直到四人走進登機口,季馬這才來得及問道。
「絕對比你能想到的可怕一百倍」
衛燃不由的咧咧嘴,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看著吧,我們的怪人朋友尼涅爾恐怕要倒霉了,他就算被裝進油桶沉進維亞特卡河的河床里我都不奇怪。「
「你該慶幸我的爸爸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索恩攬著季馬的脖子幸災樂禍的調侃道。
「我當然相信,我們的爸爸絕對不會對我這么做的。」季馬腆著臉說道。
「如果你不換個稱呼,我不確定我會不會把你沉進河床里。」
瑪雅咬牙切齒的看著季馬,隨后又瞪了一眼她的哥哥索恩,「還有你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當然是我的好兄弟季馬這一邊」索恩說著,已經和季馬勾肩搭背走進了坐了半滿的機艙。
一路說說笑笑的搭乘飛機回到喀山,這趟航班在大雨中順順利利的降落之后,也不出意外的換來了所有乘客致以的熱烈掌聲。
有幸活著走下飛機,季馬自然要帶著自己的小舅子索恩去家里坐坐。倒是衛燃婉拒了他們的家庭聚會,獨自打車返回了卡班湖畔的家里。
只不過出乎他的預料,當他冒雨走進家門的時候,立刻便注意到,不但一周前跟著小富婆蔻蔻去法國玩的穗穗和卡堅卡姐妹回來了,寇寇小姐也帶著她的那個法律顧問奧爾塔跟著回來了。甚至,就連明明已經被衛燃送走的卡洛斯律師也回來了
只不過,這些人就和洛拉以及隋馨一樣,他們的臉上幾乎都貼著或多或少的紙條,又或者用各種色號的口紅畫著各種造型的小烏龜小螃蟹。尤其年近六旬的卡洛斯律師,他的上下嘴唇都被分別涂抹成了死亡芭比粉和灰黑帶著星光的顏色。
再看看一樓大廳里擺開的那兩臺麻將桌,以及小天才科拉瓦手里拿著的、不知道屬于誰的幾支口紅,衛燃不由的拍了拍額頭,「你們這是干嘛呢「
「下雨,哪都去不了,所以一起打打麻將。」左邊臉畫了個粉色小兔子,右邊臉畫了個紅色小烏龜,仿佛龜免賽跑裁判的穗穗樂著解釋道,「順便也是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可不就在等你回來」
穗穗兜著下嘴唇,鼓起腮幫子吹了吹貼在腦門兒上的紙條,「卡洛斯大叔都等了你兩天了,要不是我天天給安娜阿姨打電話,知道你今天這個時候肯定能回來,他老人家早就回美國了。」
「他找我」
「有話等飯桌上再說,我們就等著你了。」穗穗說完再次鼓起腮幫子,一口氣兒吹掉了腦門兒上的三個紙條,這才興高采烈的繼續說道,「總之快去洗澡換衣服,等下我們去地下室吃火鍋「
「成吧」
衛燃聞言索性壓下了心頭的疑惑,和去而復返的卡洛斯律師簡單的打了聲招呼,這才拎著不多的行李上樓。
等他換了衣服下來的時候,卡洛斯律師也終于勉強擦干凈了臉上被科拉瓦畫出來的各種圖案。
「怎么又回來了」衛燃趁著姑娘們回房間補妝的功夫,一屁股坐在卡洛斯律師的身邊,換上德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