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金屬管上的英語標注,這里面含有20毫克的士的寧毒劑,這對于人類來說,已經是雙倍的致死量。
輕輕將這支處于鎖定狀態的金屬管放在裝有夜視儀的食盒上層,衛燃卻并不滿足,緊跟著又取出醫療箱,從里面找出一支嗎啡和一個自己塞進去的一次性注射器。
收了醫療箱,將嗎啡吸入一次性注射器,并且仔細的蓋上針帽,連同原本裝有嗎啡的鐵皮管和手上的橡膠手套一起放進食盒的上層,他這才將其收回金屬本子。
當天下午,穗穗和蔻寇兩人帶著充當向導兼翻譯的安菲婭出門逛起了這座對她們來說完全陌生的城市,而留守酒店的衛燃,則獨自下樓,悠然自得的下樓吃了個飯,順便還隨機挑選了一個長相最符合審美的亞裔女記者,接受了對方的采訪。
不僅如此,他還在采訪中假意說漏了嘴,表示準備在哥倫比亞市尋找一個同樣參加過越戰的美國老兵,打算從對方的嘴巴里詢問一些事情。
隨便丟出些雞零狗碎半真半假的消息糊弄了同樣拿錢辦事的記者,他這才不緊不慢的返回了房間耐心的等待著。
隨著夜幕將近,穗穗和她的富婆閨蜜蔻蔻以及她們的共享翻譯安菲婭也早早的返回了酒店,窩在蔻蔥的房間里玩起了帶來的麻將。
相比之下,倒是提前請了大半天假的安菲薩,直到晚上八點這才回到酒店,替換了在牌桌上一直故意輸錢的衛燃,順便還開了一瓶特意買來的龍舌蘭當作賭注。
眼瞅著穗穗這個人菜癮大的傻姑娘又要被自己的小助理灌醉,衛燃卻只是笑了笑,拎著放在房門口的手提袋離開蔻蔻的房間,獨自回到了對門的客房。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這間套房的照明燈盡數熄滅,而在洗手間里,衛燃也換上了安菲薩幫忙準備的黑色運動裝,并且用同樣是對方準備的化妝品,先用醫用膠帶給自己弄了個黑人標志性的厚嘴唇,接著又將自己的整張臉連同脖子和雙手手臂全都涂成了黑色。
最后戴上一對可以偽裝出大面積眼白的隱形眼鏡以及阻擋面容的口罩和棒球帽,他這才在黑暗中
推開洗手間的窗戶,試著拽了拽從樓頂垂下來的一根不起眼的繩子,借著它和外面的消防樓梯遮掩,輕而易舉的翻出窗子爬上了這座酒店的樓頂。
收起這根不起眼的繩子以及墊在墻角的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鼠標墊,衛燃貓著腰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通往樓梯間的鐵門處,悄無聲息的鉆進安全通道重新關上通往樓頂的鐵門。
側耳傾聽片刻,他這才邁開步子,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從頂樓一直走到了負一層。
根本沒有離開樓梯間,衛燃順著半掩的安全門往外瞅了一眼,隨后便耐心的等待著。
前后不到10分鐘,穿著高跟鞋的安菲婭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獨自來到商務車的邊上,先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但很快,她又推開門鉆了出來,拉開后排車廂的車門,從里面拿出了一雙平底鞋放在了車頂,接著又拿出了一把沒有合上的遮陽傘。
也正是借助打開的駕駛室車門以及安菲婭合上那把遮陽傘的動作掩護,早已做好了準備的衛燃立刻貓著腰離開樓梯間,幾乎貼著地板鉆進了后排的車廂里。
都不等他的動作停止,安菲婭也將合上的遮陽傘隨意的丟進了車廂,接著又不緊不慢的脫下高跟鞋丟進車廂,換上了放在車頂的平底鞋。
「哐當」
隨著后排車廂的車門扣合,換好了鞋子的安菲婭也鉆進了駕駛室,啟動車子開往了下午抵達時便去過的那家超市。
趁著路過停車場沒有監控的那段區域時,安菲婭稍稍放慢了車速,等藏在車廂里的老板跳下車子并且關上電動門,立刻提高車速,徑直開到了超市的門口。
就在這個姑娘趕在超市營業的最后這點時間給酒店里的小姐妹們采購充當宵夜的水果時,衛燃也翻過綠化帶離開停車場,按照安菲薩留下的紙條指引,像個真正的黑人一樣,拎著個提前準備的酒瓶子,肆無忌憚的在街頭不緊不慢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