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衛燃也趕快吃。
見狀,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的衛燃也不客氣,拿起另一個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不等嘴里帶著麥香和肉香的食物咽下肚子,便舉起扎杯和尼涅爾碰了碰。
雖然吃的愉快,但衛燃也看出來,尼涅爾似乎并不想在那個女護士面前講俄語。
對方明顯想隱藏些什么,衛燃也不是什么不懂人事的白癡,自然是用一口接著一口的食物和啤酒,將自己的嘴巴塞的嚴嚴實實。
直到吃完了整個「古巴肉夾饃」喝完了一整杯冰涼醇厚的啤酒,那個女護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再次和尼涅爾以及吃頂了的衛燃抱了抱,干脆的拿起托盤和扎杯離開了房間。
目送著對方走遠,尼涅爾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然后這才用俄語問道,「有什么想問的」
「讓我歇一會兒」
剛剛吃著急了的衛燃擺擺手,擰開那瓶運動飲料灌了一口,緩了緩神低聲說道,「那位嗯桑托斯姨媽是什么來歷」
「蘇聯時代派遣來的醫療顧問」
尼涅爾低聲解釋道,「蘇聯解體后桑托斯姨媽選擇留下來,并且開始經營這座精神病院,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這邊話音未落,那個剛剛一直在慢跑的女人也緩緩停了下來,用俄語慢吞吞的說道,「稍等我一下,我先洗個澡。」
說完,桑托斯姨媽也不等尼涅爾或者衛燃回應,便關掉了唱片機,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走進了不遠處的浴室。
前后不到十分鐘,這位氣質出眾的老太太穿著一條沙灘褲和花襯衫便走出浴室坐在了沙發上。
「尼涅爾,你這個小家伙怎么記得回來了是不是又遇到麻煩了」一邊說著,桑托斯姨媽也翹起了二郎腿,彎腰從桌子上拿起半顆雪茄點燃叼在了嘴里。只不過,她那慢吞吞的語氣,也總算讓衛燃知道為什么尼涅爾說話這么慢了,不出意外的話,八成就是和她學的。
「他是維克多,我的朋友,戈爾曼叔叔和達麗婭姨媽以及卡爾普叔叔的學生。」
尼涅爾頓了頓,繼續用同樣慢吞吞的語速說道,「不久前,他幫我殺死了敲鐘人。」
「你就是維克多」
年過七十的桑托斯姨媽像個黑道女強人似的朝著衛燃噴出一團濃郁的煙霧,隨后主動幫忙用手揮散煙霧,慢悠悠的問道,「小家伙,戈爾曼還好嗎」
「過的很充實」衛燃給出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我早就想見見你了」桑托斯姨媽說完又看向尼涅爾,「說說你們的麻煩吧。」
「姨媽,我們是來幫你解決麻煩的。」尼涅爾頓了頓,稍稍加快了語速說道,「讓維克多帶走拉扎洛和他的朋友怎么樣」
「帶走拉扎洛他」
桑托斯姨媽猛喝了一口雪茄,等到濃厚的煙霧從她的嘴巴里噴出彌漫開來,她卻突兀的問道,「你們這兩個小家伙是想顛覆哪個小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