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在找那架飛機”
霍克斯一邊動作麻利的舀水一邊說道,“維克多說那上面有兩個瘋子,還說他們肯定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我們剛剛打出信號彈就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但是我覺得,那兩個瘋子肯定隨著他們的飛機沉進大海里了。”
“我們現在距離陸地至少有50海里甚至更遠”埃文斯艦長說
道,“這個季節的洋流會把我們推向陸地,但海風卻有可能把我們推向更遠的地方。”
“我們肯定會找到陸地的”
衛燃一邊幫水手駝鹿包扎著涂抹了燙傷膏的傷口一邊信心十足的做出了保證。
“我們明天準備用我的吊床制作一張風帆”斯特林上尉一邊說著,一邊在衛燃的示意下湊過來,任由他解開了頭上胡亂包裹的紗布。
“你的傷有點嚴重,我需要幫你縫合一下。”衛燃說完取出了一管嗎啡,一邊小心的仍舊滲血的頭皮周圍少量的注射了一些,一邊換了個問題問道,“駝鹿怎么把你的水手袋給拿出來了。”
“那是他最寶貝的東西”駝鹿幫著霍克斯一邊舀水一邊說道,“就像大酋長的斧子一樣。”
“那個水手袋是我的一個英國朋友送給我的,我直把它放在休息室里當裝飾品的,順便,嘶”
“抱歉,我下手輕一點,你繼續說。”已經開始清創的衛燃毫無誠意的催促道。
“順便在里面藏了一些東西,比如我偷偷帶上船的葡萄酒。”
斯特林上尉指了指腳邊躺在水里的酒瓶子,“可惜,你們來晚了,那瓶酒已經被我們喝光了。”
“現在先別動,我要給你縫合了。”衛燃一邊用刮胡刀清理傷口周圍的頭發一邊提醒道。
“維克多,我怎么不記得我們的船上有你這個醫療兵”幫忙舉著手電筒的大酋長疑惑的問道,“但是我好像在廚房里見過你。”
“您沒記錯”
衛燃露出個讓對方膽顫心驚的笑容,“我就是在廚房里工作的,但是在沉船之前,約翰斯頓號明顯更需要一個醫療兵而不是一個廚師。“
“你以前是個醫生嗎”駝鹿好奇的問道。“當然”衛燃自信的給出個答案。
“看來我們讓一個優秀的醫療兵把時間都浪費在了廚房里。”埃文斯艦長歉意的說道。
“這又不是你的錯”
一直在忙著舀水的霍克斯幫著說道,“如果維克多是個白人,他肯定不會在廚房里,如果大酋長是個白人,那頭的公牛哈爾西肯定會被送進廚房切蘿卜。”
“八十三年后的bu,srun”副艦長嘟嘟囔囔的暗諷道。
雖然聽不懂對方說的是個啥典故,但卻不妨礙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最粗暴的方式幫他把頭皮上那道將近五公分長的傷口縫合起來。
幫著對方用干凈的紗布包好了傷口,衛燃卻并沒有放松。相比水手駝鹿的傷口,斯特林頭上的傷口其實要重的多,尤其還是這種環境,如果不能盡早上岸,對方能不能活下來恐怕都是個未知數。
“艦長先生,該你了。”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從急救包里取出了一支新的嗎啡。
聞言,埃文斯艦長立刻把左手伸了出來,任由衛燃幫忙拆開早已被打濕的紗布,露出來被炸斷的手指以及略顯蒼白的傷口。
默不作聲的將剛剛用剩下的那些嗎啡刺入手掌,衛燃稍等了片刻之后,先剔除了一些死肉和半截碎裂的指骨,隨后這才仔細縫合了兩跟手指頭。
“如果疼就自己注射嗎啡”
衛燃將一支嗎啡針劑塞到了對方上衣口袋里,同時提醒道,“但是在未來的24個小時里,你只有那一支嗎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