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捏了捏對方的傷口,見他根本沒有反應,衛燃立刻開始了剜肉剔骨的獸醫工作。
在他的忙碌之下,交通艇里殘存的積水漸漸染成了紅色,他身旁的炮彈殼里,也積攢了大塊小塊的碎骨頭和發白的死肉。
根本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他便格外粗暴的縫合了脫骨的腳掌,并且將昨晚用剩下的半包殘存著可可味兒的磺胺粉撒上去完成了包扎。
最后額外幫對方在傷口上套了個套套,衛燃又動作熟練的把它的下巴關節恢復了正常,至于他的四肢,自然是等下再說了。
“過來把它弄走吧”
衛燃朝遠處十多米外,一直攥著手榴彈警惕的看著這邊的飛行員招了招手,“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它的運氣了。”
說完,他根本不等對方回應,便將這只嗑嗨了的鬼子推進了水里。緊跟著,他也跟著翻身下船,和先一步下來的霍克斯一起,一左一右的拽著這個仍在神游物外的傷員游向了對方的救生筏。
“幫我把他拽上去”
衛燃湊到救生筏邊上,朝著筏子里的另一只飛行員說道,“他太重了,我們兩個可推不上去。”
“好的,好的”
這個飛行員立刻將手里的沖鋒槍放在一邊,一手攥著手榴彈,一手抓住了昏迷同伴的一只手。
幾乎就在他開始用力的同時,衛燃也假借幫忙湊近了些,毫無征兆的一把攥住了對方身后握住手榴彈的手腕。
“霍克斯”
衛燃剛剛喊出來,另一邊的霍克斯就已經拽著對方的脖領子將其從救生筏上拽下來按進了冰涼的海水之中。
不等飛濺的浪花重新砸在水面上,衛燃用力一捏對方的手腕,同時另一只手也握住了那顆手榴彈。而霍克斯則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頓時,海面上便冒起了一連串的氣泡,而衛燃也趁著對方掙扎的功夫,順利的奪走了它手里的手榴彈。
“嘩啦”
霍克斯在衛燃得手并且推著救生筏遠離之后,這才將這個飛行員的腦袋拽出了水面,并且拔出腰間的1911手槍頂住了對方的下巴。
趁著這只鬼子劇烈咳嗽的功夫,埃文斯艦長也在斯特林和水手駝鹿的幫助下,將剛剛完成截肢縫合手術的那只鬼子飛行員重新拽回了船上。
“你們這是可恥的偷襲”被霍克斯用槍頂著下巴的飛行員憤怒的大喊道。
“說的沒錯”
副艦長斯特林上尉滿臉嘲諷的說道,“就像你們可恥的偷襲珍珠港一樣。”
一句話將對方堵的啞口無言,斯特林也搖著船槳湊過來,在霍克斯的幫助下,把水里的飛行員給拽到船上并且扒光了身上的裝備。
與此同時,衛燃也爬到了救生筏上,先拆了那支沖鋒槍的彈匣清空彈膛里的子彈,接著又如法炮制清理了那支南部王八槍。
順便,他還從剛剛那個自己親手治療過的飛行員脫下來的飛行服里,找到了在后世見過的那支一口香小煙斗,以及一個皮質帶有黃金裝飾物的煙絲包,這煙絲包里,甚至還有個用來裝打火機的單獨隔艙。除此之外,這筏子上竟然還有不多的幾個日式罐頭和兩個日式軍官水壺。
他忙著清理戰利品的功夫,他們的交通艇也靠了上來,霍克斯也把另一個飛行員身上扒下來的飛行員裝備統統丟到了衛燃所在的救生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