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芬妮特”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祿來雙反相機,“再堅持一下,讓我給你們母女拍下最后一張照片吧,加琳娜需要一張她和媽媽的合影陪著她渡過戰爭結束之后的日子,她更需要知道她媽媽的樣子。”
“謝”
“不用說話,省著力氣抱緊加琳娜看著鏡頭就好了。”
衛燃一邊說著,已經無所顧忌的用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這對母女,同時將匆忙調整好的相機對準她們按下了快門。
這樣的光線,這樣的拍照環境,他根本不確定能不能拍下來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須要給這對母女給留下些什么才行。
“你還有什么心愿嗎”完成了拍攝的衛燃一邊收起相機一邊問道。
“沒有了”芬妮特任由衛燃抱走了她的女兒,囈語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那個被衛燃抱在懷里的小嬰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一樣,也再次開始了有氣無力的啼哭。
默不作聲的收起了手電筒,衛燃坐在了壁爐的另一邊,摸黑取出了裝滿蜂蜜的隨身酒壺,擰開蓋子湊到了小嬰兒加琳娜的嘴邊。
當甜蜜卻富含能量的蜂蜜流淌進她的小嘴里的時候,這個同樣在忍饑挨餓的小家伙立刻停止了哭鬧,無師自通一般雙手抓住銀制酒壺,都著小嘴一下下的吮吸著自出生之后幾乎就沒有嘗到過的甜味。
但衛燃卻根本不敢讓這個小家伙多喝,所以僅僅只是三兩口過后,他便收走了酒壺,摸索著找到半根蠟燭點燃,借著這微弱的火苗觀察著這個即便沒有坍塌也格外狹小的房間。
這里除了有一架被坍塌的房頂壓跨的縫紉機之外,只剩鐵架子的床底下還有兩個并不算大的木頭箱子,其中一個箱子里,放著一小桶煤炭和已經噼砍開的幾根木柴,另一個箱子里,卻是一頂頂五顏六色的棉質布瓊尼帽,以及幾片列巴和半只放在搪瓷盆里,不知道是貓還是狗的后腿,但他卻知道,這只后腿一定已經被煮了很多次
回過神來,他拿起了一頂帽子,毫無疑問,這些八成是給小孩子戴的,而上面那些統一樣式的價簽,以及箱子里尚未縫制上去的布制價簽,也足以說明這些帽子似乎是隔壁的國營商店安排給這個女人的工作。
略作思索,他將那個小嬰兒也放進了裝有帽子的箱子里,隨后又從床上扯下一條羊毛毯子,將這小家伙連同那箱子全都包裹了起來。
將這兩個箱子抱到窗邊,衛燃又找來那把銹跡斑斑的鋸子,將那根仍舊壓在芬妮特的背上,足有大腿粗細的木梁小心翼翼的鋸了下來。
最后將芬妮特抱進了鋪著毯子的壁爐里,衛燃最后從她的手上取下一枚戒指攥在掌心,另一只手拎著那個仍在燃燒著炭火的鐵皮桶,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這個隨時可能徹底坍塌的小房間。
借著窗外夜色的掩護,他先摸黑將兩個木頭箱子牢牢的綁在爬犁車上,隨后又把那根親自鋸下來的,大腿粗不到兩米長,一頭還染著血的木梁用繩子拴在爬犁車的尾部。
最后把那個尚有溫度的鐵皮桶放在了兩個木頭箱子之間提前預留的縫隙上,他這才裹緊了身上的毯子,拖拽著爬犁車,一步步的走向了來時的方向。attercss”cear”a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后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