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是準備撤退到科博納的,但是他湊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孩子和傷員都已經和卡車的貨箱凍在一起了,卡車司機和貨斗上的人,全都凍死了。”
輕輕攬住這個捂著臉泣不成聲的年輕姑娘,衛燃任由她躲在自己的懷里嚎啕大哭著,發泄她的堅強早已撐不住的那些負面的情緒。
許久之后,這個瘦脫了形的姑娘總算止住了哭泣,而衛燃也恰到好處的趕在對方開口之前,將一個圓形的鐵皮盒子,塞進了對方的兜里。
“這次又是什么”莉迪亞抽了抽鼻子問道,卻難得的沒有拒絕這份已經塞進都里的禮物。
“柯娜在德國人的飛機殘骸里找到的一盒巧克力”
衛燃將功勞推到了柯娜的身上,故意開了個拙劣的玩笑,“拿著吧,女人天生擅長說謊,如果你餓死了,我可不覺得我能騙得過維亞太太。”
“女人天生擅長說謊”
莉迪亞抽了抽鼻子,都都囔囔的說道,“你的謊話說的也很好,我早就從柯娜的嘴里知道今天你們都遇到什么了,也知道她發現的那些東西已經送給了馬特維同志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好吧,我也是個擅于說謊的女人。”
衛燃毫無壓力的將玩笑開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他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模樣,也終于讓莉迪亞的臉上的悲傷與錯愕變成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幫著這個也就20歲出頭的堅強姑娘調整好了情緒,實際上心情更加糟糕的衛燃在一番猶豫之后,還是在這棟被燒焦的建筑廢墟各處放滿了捕鼠籠子,順便還習慣性的清理了自己的腳印,這才在莉迪亞的帶領下,又返回了地下室所在的建筑廢墟里。
這一來一回外加之前吃晚餐的功夫,餐前熬煮的肉皮凍在這低溫的輔助下已經徹底凝結。
在周圍那些孩子們的期待之中,衛燃將這滿滿一大鍋的肉皮凍全都切成了拇指大小的長條,打著“試吃、品嘗”的名義,將其分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有點苦,有點咸,還有點甜”
柯娜第一個發表了自己的評論,“總的來說不如我媽媽做的好吃,但是依舊很好吃了,除了馬皮有些難嚼,那是馬皮嗎肯定是吧”
“你的媽媽也會做這個”衛燃故作驚訝的問道。
他當然是故作驚訝,要知道,無論蘇聯時代還是俄羅斯時代,毛子的肉凍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尤其在蘇聯時代,肉凍這玩意兒更是有著“蘇維埃膠水”的諢號,小到工人或者農民家庭的餐桌,大到蘇聯時代歷屆領導人的餐桌乃至宴請各國使節或者領導人,各種各樣的肉凍出現的頻率就和各種各樣的餡餅一樣多如豬毛。
“我的媽媽也會做”
嘴里塞滿了肉皮凍的亞歷山大含湖不清的說道,“她會在里面放很多魚肉、雞肉、牛肉和豬肉,如果我爸爸去打獵的時候打到鹿,還會放鹿肉,鹿肉我覺得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