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的車子往回走的同時,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亞裔小伙子也悄無聲息的順著后門離開了酒店。
前后相隔不到20分鐘,衛燃也在中午太陽升到最高點之前回到了酒店,緩緩的打開了酒店的房門。
掃了眼門軸處撒落的那根頭發,衛燃神色如常的走進了房間,接著反鎖房門,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隨著房間里暗下來,他也立刻從包里掏出了一盞充電式的紫光燈。
頓時,在這看似干凈的房間各處,都出現了大大小小完整或者殘缺的手印。
用燈照了照剛剛自己摸過門把手的手上殘存的熒光劑,衛燃的臉上露出無聲笑容,脫掉鞋子,赤著腳悄無聲息的在殘存了熒光手印的各處檢查了一番,最終順利的在臥室的床底木板上,發現了一個被釘在床板內側的竊聽器。
沒有觸碰這枚竊聽器,衛燃躺在伸了個懶腰,接著又用漢語假意給穗穗發了幾條消息。
稍等了片刻,他又拿起床頭的電話,用漢語呼叫前臺給他送來了葡萄酒開瓶器以及一些冰塊,隨后再次從食盒里翻出了那枚震撼彈。
趁著開門接東西的機會,他順手將這枚震撼彈卡在了門把手上。接著又從冰箱里取出一瓶葡萄酒,故意走進臥室打開,并且倒進了醒酒器里。
約莫著五分鐘之后,他卻拿起了剛剛帶回來的礦泉水倒進了高腳杯,自斟自飲的喝光了一瓶礦泉水,隨后又打電話給晚秋,表示自己要好好睡一覺,所以推掉了晚餐。
掛掉電話又等了片刻,他這才拎著醒酒器走進浴室,一邊給浴缸里放水,一邊將一口沒碰的紅酒緩緩倒進了浴缸里。
用跑調的破鑼嗓子哼著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衛燃換上一套方便活動的大褲衩子和緊身t恤,順便又穿上了一雙輕便的靴子,這才將房間的空調溫度調低,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順便還塞上了耳塞。
不久之后,這房間里也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也推著個清潔車不急不慢的走到了衛燃的門口。
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他抽出一把鉗子一下便簡短了鋁合金材質的防盜鏈,接著便閃身鉆進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然而,幾乎就在房門重新鎖死的瞬間,隨著門把手復位,一顆震撼彈也彈開了保險銷,“當啷”一聲砸在了他的腳邊
“冬”
在巨響和強烈的閃光中,這個剛剛進來的亞裔小伙子整個人也被剝奪了視覺、聽覺和至關重要的平衡感。
在這枚震撼彈炸響的同時,本來就在假裝打呼嚕的衛燃也立刻掀開被子翻身下床,一邊扯掉耳塞一邊推開臥室的房門,一個飛撲趴在了客廳的地板上,同時也將一支ots38微聲轉輪手槍對準了那個鼻孔、眼角乃至耳朵里都開始流血的人影。
稍作觀察,衛燃收起手里的武器,慢悠悠的爬起來走到了對方身前。
在一連串“卡察、卡察”的骨骼脆響中,這個滿臉是血狂吐不止的倒霉鬼的下巴、手腕、手肘乃至膝蓋全都被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歷史學者掰開了關節。
可即便如此的劇痛,這個穿著酒店制服的亞裔小伙子卻只會哼哼和不受控制的嘔吐,一時間根本就沒有恢復意識。
嘖嘖嘖,這毛子的東西就是量大管飽
衛燃踢了踢那枚震撼彈的殘骸,起身打開了房門走進樓道,和幾個原本守在電梯口的壯漢以及稍后趕來的晚秋打了聲招呼,趕在對方開口之前說道,“沒什么,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回去吧。”
聞言,晚秋和她的那些同事們面面相覷,剛剛那動靜說是煤氣罐炸了他們都信,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