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這個大塊頭獨自撒歡,他也走進了那個帶有彩鋼瓦房頂的大院子。
關上門房往前垮了一大步,衛燃在這院子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接著又著重檢查了上次來這里的時候親自安置的假攝像頭,見一切沒有什么變化,他這才取出工兵鏟,小心的挖開了進門地面鋪著的礫石。
很快,一個個當初他親自封裝的安瓿瓶被挖了出來,大致數了數,十個裝著狗血的安瓿和十個裝有熒光漆的安瓿一個不少,額外用紫光燈照了照,這坑里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光照反應。
見狀,他這才算是松了口氣,算是相信這么長時間里,沒有人偷偷來這里窺視過,更沒有人進入過這個大院子。
重新將這些安瓿埋好鋪上礫石,衛燃這才拉動開關,打開了棚頂的日光燈管。
慘白的燈光下,衛燃默默的從金屬本子里取出蘇軍斗篷鋪在地上,接著整個人躺上去,取出熊皮手套自己咬住,隨后繃緊肌肉和神經,攥緊拳頭閉上眼睛,在一陣低吼和一瞬間針扎般劇痛的酷刑中取出了那輛運輸車。
“呼”
用力喘了口粗氣,衛燃收起了手套和斗篷,拍拍屁股爬起來,邁步走進了運輸車尾部的生活艙。
打開根本沒有上鎖的保險箱,他接著又取出食盒,將裝在里面的黃金媽祖像以及一張當初從敲鐘人手里弄到手的內存卡一起,全都送進了保險箱,接著,他又從保險箱里取出了一個裝滿了鉆石的樂扣盒子放進了食盒。
這些鉆石都將會通過魅魔送到游行珠寶店變現,變現的錢除了作為海拉的獎金之外,也將作為魅魔的活動資金。而這些,是不久前衛燃給安菲亞的承諾。
現如今,常年占據食盒上層的,就只剩下了各種各樣的調味料。而占據下層的,除了那一盒當初卡堅卡作為見面禮送給自己的蘇聯毒針之外。還有屬于千葉戈男的22手槍以及消音器和給卡堅卡姐妹準備的兩只ss微聲手槍以及兩個備用彈匣。
除了這些武器,這一層剩余的空間里,還塞了一沓千葉戈男無償借給自己隨便用的各國護照和一些備用的現金以及一些單根只有10克的小金條,外加一臺同樣備用的衛星電話和沒有插卡的智能手機。
收起裝的滿滿當當的食盒,衛燃最后看了看保險箱里的那些“贓物”,接著這才心滿意足的關上了保險箱門,起身離開了生活艙。
在又是一陣要命的短暫劇痛中收起了龐大卻只能當保險箱用的運輸車,滿腦門都是汗珠的衛燃打著擺子離開了這個密不透光的大院子,重新鎖死了大門之后,一步三搖呲牙咧嘴的走到了車子的邊上。
“貝利亞貝利亞”
衛燃拉著長音一番呼喊,不久之后,貝利亞便從遠處的荒草叢里橫沖直撞的跑了過來,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大塊頭的嘴巴里,竟然還叼著一只格外肥碩的野兔。
“可真能給我惹麻煩”
衛燃從眼巴巴瞅著自己的貝利亞嘴里取走那只已經斷氣兒的肥碩野兔看了看,最終也就只能將其丟進了車廂里。
一路風馳電掣的驅車趕回姥姥家,比預計時間遲到了兩個小時的衛燃除了讓兩家老人一番擔心之外,卻并沒有引起那些喝多了正在睡覺倒時差的醉鬼們的注意。
只不過,還不等他把那兩只大耳朵狐貍從航空箱子里放出來,一通電話卻打了過來。
看了眼撥過來的陌生號碼和歸屬地,衛燃先給貝利亞戴上了嘴套,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是衛先生嗎”電話另一頭兒,一個腔調怪異的男人用并不標準的漢語問道。
“是我”
衛燃拍了拍貝利亞的狗頭,跟著兩家老人一邊走進共用的客廳一邊簡短的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