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尹霍爾說著,立刻扣上了皮帽子鉆出了石頭房子。
“過來幫忙”
梅蘇特招呼著衛燃一起,掀開了壁爐邊堆積的那些木板,從里面取出了一樣樣夾雜其間的鐵制或者木制零部件。
這些零部件有的已經相互組合在了一起,桙接處甚至還用金屬間進行了加固,尤其那幾根藏在最角落位置,足有三米長度的樺木桿,不但格外筆直被加工出了八邊形的橫截面,而且兩端都有厚實的鐵箍,甚至這樺木桿本身,都額外包裹了一層粘合的格外牢固的白色帆布。
在梅蘇特的指揮之下,前后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二人便組裝好了第一輛雪橇車。
這輛雪橇車就和當初衛燃在那本馬毛皮的記事本里看到的設計圖可謂一模一樣,尤其雪橇底部,那兩個足有15厘米寬,幾乎和雪橇車的車身等長的木質雪橇板也格外的厚實,而且上面似乎已經打上了蠟。
就連雪橇車前面成弧形上翹并且微微內彎的車頭,外面都包裹了一層一直從車底延伸到車尾的薄鐵皮。
在雪橇車的上翹的尾部后面,除了可以供人站著的一塊小踏板和兩個格外結實的扶手之外,還有個木頭箱子,此時,這箱子里甚至都已經裝好了各種可能用到的木工工具,以及一雙滑雪板和一對滑雪杖,外加一雙雪鞋。
也正是從這些細節里可以看出來,梅蘇特已經為這次逃亡做了非常久的準備。
“我們把它抬到外面去,放在宿舍下面。”
聞言,衛燃默不作聲的點點頭,等對方吹滅了煤油燈之后,和他一起抬起這架做功精致的雪橇車走出石頭房子,借著天色將其塞到了宿舍懸空的地板下面。
和門口放哨的尹霍爾對視了一眼,衛燃和梅蘇特兩人不敢耽擱,緊跟著又以最快的速度,額外組裝了另外一架造型一模一樣的雪橇車。并且將它也抬到了宿舍地板下的陰影里。
萬幸,或許是梅蘇特這個兼職鐵匠又兼職木匠的獸醫過于勤奮,周圍的人即便有看到的,卻也并沒有好奇,似乎早就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似的。
組裝好了兩輛雪橇車,梅蘇特甚至不忘從垃圾桶里搬出幾個木頭樁子,巧妙的將那一摞變矮了不少的木板,又墊高到了原來的高度。
他們二人這邊一切忙完,外面也傳來了代表著晚餐的哨音。只不過,礙于那愈演愈烈的白毛風,這哨音也變得格外的飄忽不定。
等衛燃將三人的晚餐打回來的時候,尹霍爾也將帕寧邀請了過來,臨時用木頭板搭建的桌子上,也擺上了三瓶已經擰開蓋子的伏特加和一瓶格外珍貴的罐頭,甚至桌子中央,還有一把水果硬糖。
“你們這是準備重新過一次生日嗎”帕寧拎著自己的飯盒坐下來驚喜的問道。
“周一的時候我們就要去礦山工作了”
梅蘇特微笑著解釋道,“所以我們打算請你和謝爾蓋老爹喝一杯,另外,謝爾蓋老爹呢他怎么沒來”
“他今晚可來不了”
帕寧一邊擰開一顆水果硬糖塞進嘴里一邊說道,“他下午的時候就帶著瑪麗娜去北邊的碼頭送飯了,看這樣的鬼天氣,他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這可真是遺憾”
梅蘇特說著,已經給帕寧身前的搪瓷缸子倒滿了伏特加,“既然這樣,就只能由你替他和伏特加喝掉了。”
“這可真是一份艱巨的工作”年輕的帕寧話音未落,已經端起了杯子,抿了老大一口。
“來吧,讓我們一起干一杯”梅蘇特說著,朝衛燃和尹霍爾使了個眼色。
見狀,衛燃二人也立刻坐下來,端起搪瓷杯子,和剛剛放下杯子的帕寧碰了碰。
“第一杯,就讓我們敬薩滿神降下的這場暴風雪吧。”衛燃道出了一句帕寧無法拒絕也不會拒絕的祝酒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