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橇車上除了一雙滑雪板之外,還有兩張似乎不久之前才剝下來的狼皮外加一箱子各種大小的獸夾。
兩人對視了一眼,梅蘇特一邊將剛剛翻找到的子彈全都給衛燃一邊開口說道,“你去接尹霍爾,順便把另一輛車和所有的馴鹿都帶回來。”
“你想做什么”已經猜到答桉的衛燃接過子彈開口問道。
梅蘇特指了指雪地上殘存的車轍印,“我們看看能不能順著車轍印找到這個老獵人的家,把他送回去,順便看看能發現點什么。”
聞言,衛燃點點頭,吆喝著馴鹿調頭往回。
趁著馴鹿往回走的路上,衛燃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剛剛撿到的這支杠桿式步槍上。
在這支槍的杠桿上,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牛皮,但相比這個既有裝飾性又有實用性的皮套,真正讓他在意的卻是這支武器使用的表尺。
這種沙俄時代的武器,表尺單位可并非“米”,而是“大權”這個沙俄帝國使用的計量單位。
這就造成了一個小問題,如果不熟悉這個即便在1951年來看也早就廢棄的計量單位,想用這支武器打準目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萬幸,衛燃是個歷史學者,萬幸,他有個歷史學教師的毛子姨父,所以他不但清楚的知道一大權大概是71厘米,而且更加知道,這款絕對算不上好用的美式杠桿步槍,它的表尺歸零大概在300米左右。
當然,在不確定這支槍最后給誰用之前,他可不準備把這個小知識和梅蘇特又或者本就看不上眼的尹霍爾共享。
一邊琢磨著這件事一邊給這支槍壓滿了五發子彈,衛燃趕回臨時營地之后,招呼著尹霍爾幫忙把物資裝上雪橇車,接著又將兩輛雪橇車用繩子連在一起,帶著所有的牲口,慢悠悠的趕往了森林中的空地。
等他再回到那具獵人尸體和梅蘇特的身旁時,尹霍爾立刻跳下車,忙不迭的從那具尸體的身上扒下來一件和衛燃以及梅蘇特身上款式差不多的鹿皮袍子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趁著這貨換衣服的功夫,衛燃和梅蘇特將兩只馴鹿套在了這位獵人的雪橇車上。至于那位獵人的尸體,自然是不打算帶走了。
“這支槍給誰用”衛燃忙完之后主動問道。
“給尹霍爾用吧”
梅蘇特思索了一番做出了安排,“這支槍的火力持續性比較好,我們兩個要駕駛雪橇車,讓它來用最合適了。”
聞言,衛燃干脆的將這支杠桿式獵槍遞給了尹霍爾,但卻將剩下的那十來發子彈留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等這貨將獵槍拿在懷里,梅蘇特駕駛著剛剛套好的雪橇車走在了最前面,沿著雪地上殘存的痕跡追了上去。衛燃也吆喝著他負責的雪橇車,帶著用繩子拴在后面的車子,以及坐在車上的尹霍爾慢悠悠的跟著。
沿著雪地上殘存的痕跡走了能有十多分鐘,他們卻又回到了那條河道里,而那條被覆蓋的若隱若現的印記,則通往了他們本身要去的地方。
謹慎起見,三輛雪橇車并沒有跟著進入河道,反而躲在河岸邊的密林里繼續追著印記前進。
如此緩慢的走了能有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河道里的雪橇印早已消失不見,但他們卻在另一條冰封河道與這條河交匯處的河岸高地上,發現了一座并不算大的木頭房子。
三人對視一眼,梅蘇特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在這里等著吧,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