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兵20名敵人
就在衛燃愣神的功夫,眼前的一切也被濃烈的白光取代,緊接著他便看到,這次能用的東西里不但包括毛瑟刺刀和鈦合金手槍,而且還包括之前幾乎沒有給用過的抗日大刀
繼續往后,還相繼出現了鋼筆和剛剛他才灌滿了冰涼啤酒的英軍水壺。
而在最后,這白光中出現的,竟然是來自約翰斯頓號驅逐艦的水手袋和裝滿了各種小物件的防毒面具包。
在略顯漫長的等待中,他也漸漸聽到了周身各處傳來的蟲鳴,感受到了熱帶叢林里特有的,那種悶熱潮濕且帶有腐殖質味道的粘稠空氣。
同時,他也感受到,自己懷里似乎抱著些什么。努力眨巴著眼睛恢復了視線,他最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目光所及之處,除了樹就是樹,此時,自己正和四個全身只圍著個土黃色帆布裙子,皮膚黝黑毛發卷曲的壯漢,以及另外4名白人,擠在一個最多也就半米深不到10米長的戰壕里。
這戰壕的正前方是個陡峭的斜坡,隔著遮蔽視線的林木,還能清晰的聽到潺潺的水流聲。戰壕后面雖然同樣是熱帶密林,但地勢倒是格外的平坦,至少視線之內并沒有太大的爬升。
“維克多,你身上有筆嗎”
就在他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身旁那個看年齡能有二十三四歲的白人士兵低聲問道,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英軍的搪瓷水壺,水壺之上,則是一張對折的信紙和一支筆尖已經折斷的鋼筆。
“有”
衛燃低聲回應了一句,探手伸進兜里作為掩護,從金屬本子里取出鋼筆遞給了對方。
“謝謝”
這名士兵說著伸手接過鋼筆,但一時間卻像是不知道該寫什么似的又陷入了猶豫。見狀,衛燃抓緊時間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行頭和武器裝備。
消息有好有壞,自己如今雖然頂著個機槍兵的身份,但懷里卻并沒有抱著機槍,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尹薩卡37型霰彈槍。
其實不僅他沒有機槍,這個戰壕里算上他總共9個人都湊不出一挺機槍,而唯一長得和機槍有關的東西,也不過是自己肩上那個用來裝備用槍管的帆布袋子罷了。
預料之中,這袋子里根本就沒有備用槍管,里面反而裝著幾盒12號霰彈和一瓶治療瘧疾的阿的平,以及半串香蕉、兩條內褲和四顆用襪子包裹的手榴彈。
除了這些雜亂無章的東西,衛燃身上還穿著一副美式帆布綁腿和一條卷起了褲腿的“孟買燈籠褲”式訓練長褲,以及一件扣子都不全,而且散發著濃郁汗臭味的土黃色襯衫。
當然,還有一頂標志性的卷邊牛仔帽和系在脖子上的手帕,以及腰間的英式水壺和別在腰帶上的四顆36號殺傷雷,可除了這些,他卻再也沒有別的了。
沒有背包,沒有額外的食物,更沒有治療外傷甚至預防蚊蟲的藥品。
可再看看那些穿著帆布裙子的黑人,衛燃頓時平衡了一些,這四位大老黑除了每人一條裙子和一個不知道裝了什么的帆布背包之外,便只有人手一把的開山刀或者工兵鏟,以及胸前交叉掛著的幾條一次性彈藥背帶而已。他們別說像樣的武器,連水壺都不是每人都有。
另外四位白人并沒有好多少,這些人的裝扮和自己差不多,胸前各自多了一條一次性彈藥背帶,腰上各有二到五枚不等的手榴彈。
他們中的三位用的都是李恩菲爾德步槍,只有身旁那個忙著寫信的,用的卻是司登沖鋒槍。
除了武器不同,他的脖子上還額外掛著個沾染了不少泥巴的日式望遠鏡,腰間還有個皮質槍套,里面別著一把勃朗寧大威力手槍。
“雨果,有動靜。”
就在那位找衛燃借筆的年輕人剛剛寫下“dear”這個單詞的時候,一個手里拎著恩菲爾德步槍的白人也低聲做出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