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衛燃也就不再多說,老老實實的跟著這十多號土著,在密林間堪稱跋山涉水的走了能有半個小時,總算在一條蜿蜒流淌的溪流邊上,發現一片土著人營地。
這營地出乎預料的干凈,不但所有的灌木都被移除,周圍一些樹木似乎都經過了修剪,而且在那條大概兩三米寬的溪流邊上,還有一片能有半個操場大小的空地,那空地中央,卻有兩棵明顯故意留下來的高大喬木。
從下往上看,在這兩棵三四十米高的喬木樹冠里,似乎還各自建造了一座小樹屋,顯然,那是這片部落營地最重要的哨塔。
當然,相比那倆哨塔,衛燃卻更加好奇空地邊緣,那片懸空建造的樹屋。
那確實是樹屋,其中幾個高的,離地能有兩三米,矮的一些也有一米五往上。
除了樹屋,這里也有不少類似東南亞那種吊腳樓木屋,而且這些木屋的個頭明顯比那些樹屋要大了一些。
在瓦洛洛的帶領下,衛燃和躺在擔架上的雨果便被送進了其中一座木屋。同時,衛燃也在雨果的解釋中得知,這個看著人數并不算很多的土著部落之所以整出來這么多木屋和高腳屋,其實完全是為了抵御山洪以及地表的潮氣罷了。
那些樹屋也大多是拿來當作倉庫和避難所來用,平時不會有人住在那里的,只有在山洪爆發的時候,他們才會去樹屋里躲避可能從山上沖下來的洪水。
而當衛燃下意識的問及為什么不搬出去的時候,已經在木屋里熟門熟路的找了一張草席躺下來的雨果也反問了一句“搬到哪去”
聞言,衛燃不由的啞然,自己那蠢問題,確實是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還有”
雨果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提醒道,“這個部落還是母系社會,部落的女巫差不多算是權利最大的人,她雖然同樣聽不懂英語,但你最好不要胡言亂語,而且最好能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尤其對她的占卜行為表現出足夠的尊敬。”
不知是為了嚇唬第一次造訪的衛燃還是確有其事,雨果壓低了聲音補充道,“他們可是有吃人的傳統的”。
“真的假的”衛燃不由的咧咧嘴。
“至少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肯定是這樣的,這是我猜的,也許現在還是這樣,誰知道呢”
雨果靠著墻坐起來,攤攤手說道,“當然,他們吃人肯定有自己的食材選擇標準。所以為了免得你成為今天晚上的主菜,等下萬一女巫師過來,你可要表達的恭順一些。”
“放心吧”衛燃痛快的應承下來。
沒讓二人等待多久,一個看著能有三十四歲,臉上帶著彩繪的女人帶著瓦洛洛以及幾個背著槍的土著走進了這座似乎專門給衛燃和雨果騰出來的木屋里。
在衛燃聽不懂的土語中,雨果格外恭敬的和那位女巫師你一言我一語的進行著交流。時不時的,瓦洛洛或者雨果,又或者那位女巫師,還會伸手指一指旁邊的衛燃。
雖然聽不懂這三位在說什么,但通過三人的語態和神情以及肢體動作,衛燃卻難免把雨果和肉鋪里磨刀的老板劃上了等號,順便也把那位女巫師以及瓦洛洛比作了買肉的食客。
無端腦補著那位女巫師在肉鋪攤子上挑挑揀揀的同時不忘說兩句“這肉挺新鮮,給我切兩刀五花細細的剁作臊子,回去給我兒瓦洛洛補補身子”之類的鬼話。
衛燃也愈發覺得,雨果這孫子怕不是真要把自己給當作食材請他的土著朋友吃燒烤之類的吧
在這胡思亂想之中,雨果卻在瓦洛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跟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維克多,你在這里等一會兒不要離開屋子,我和女巫去進行一次占卜,其余的等我回來再說。”
不等衛燃回應,雨果已經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這間還算干燥涼爽的木屋,跟著那位女巫師走向了遠處的一棟離地能有三四米的大號樹物。
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有時間看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