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衛燃看向受傷的土著。
“蘇蘇”
這名受傷的土著用不受影響的那只手拍了拍黝黑的胸口,“蘇蘇”。
“吃飯吧”
衛燃換上了漢語說道,反正這倆土著也聽不懂英語,這用英語還是用漢語區別實在是不大。
招呼著這倆人在篝火邊坐下,衛燃將那個一直懸在篝火邊加熱的鬼子飯盒打開,用托盤從里面挖出一半的米飯放在飯盒蓋子上,隨后又分別澆上一盒同樣加熱的罐頭,將其遞給了蘇蘇和瓦洛洛。
都不用教,這倆土著便各自從自己的包里翻出個不知道哪來的勺子,學著衛燃的樣子,將罐頭和米飯攪在一起拌勻,挖了一勺吹涼之后送進了嘴里。
雖然這一晚的伙食還算可以,但衛燃卻能看出來,無論瓦洛洛還是那個名叫蘇蘇的土著,他們的情緒都不算高。畢竟,就在不久前,他們才失去了三名同伴。
語言不通,衛燃自然是沒辦法開導他們倆。索性,他翻出了從那頭鬼子狙擊手的包里發現的清酒,擰開蓋子遞給了二人。
疑惑的接過這個并不算大的小瓶子,瓦洛洛只是聞了聞便點點頭,一邊比劃著碰杯的姿勢,一邊從嘴里冒出了衛燃能聽懂的兩個詞匯“雨果”和“cheers”
笑著朝二人拱拱手,衛燃的嘴里也蹦出“cheers”。
聞言,瓦洛洛仰脖子灌了老大一口,隨后呲牙咧嘴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顯然,這清酒不太和他的口味。
土著蘇蘇見狀接過了酒瓶子,學著瓦洛洛灌了老大一口,隨后便被嗆的連連咳嗽。顯然,這個看著格外年輕的小土著之前并沒有喝過酒。
這小小出丑,也讓瓦洛洛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蘇蘇也不服輸似的重新灌了老大一口,呲牙咧嘴的咽下去,隨后將酒瓶子遞向了衛燃。
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喝,衛燃順便指了指瓦洛洛。
很快,這瓶并不算好喝的清酒也在瓦洛洛和蘇蘇這倆土著之間的傳來傳去中見底,第一次喝酒的蘇蘇也不出意外的顯出了醉態。
將他送上原本給瓦洛洛準備的吊床,填飽肚子的衛燃又用蘇蘇背回來的帳篷布給瓦洛洛重新做了個吊床,但后者卻并沒有立刻休息,反而穿著雨披,拿著那個被衛燃淘汰的鬼子方盒手電筒,又一次鉆進了叢林。
不久之后,一抱抱的木柴被他送到了篝火邊上。毫無疑問,這些木柴已經遠超他們這一夜的用量。
也正是從這個小細節,衛燃也已經看出來,瓦洛洛恐怕已經做好了決定,讓蘇蘇留在這里。
沒有再多說什么,衛燃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架在這些外皮濕淋淋的木柴上緩慢烘烤著,他也穿上了剛剛繳獲的雨披,舉著手電筒加入了收集木柴的工作。
只不過,還不等他收集夠一抱木柴,遠處的瓦洛洛便發出了一聲呼喊。
聞言,衛燃立刻丟下木柴沖了過去,只不過等他走到近前,卻發現瓦洛洛已經砍下了一根木桿,此時正用他的開山刀給這木桿兒的一頭削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