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你的相機也借給我用用”衛燃趕在雨果開口之前問道。
“你要借我的相機”
布羅迪立刻緊張起來,顯然,對于他來說,相比一支在賭桌上靠出老千贏來的霰彈槍,他更在乎他的武器相機。
“我只是想給大家拍幾張照片”
衛燃坦誠的說道,“反正你的腿受傷了,而且我以前也做過攝影師,所以不如讓我幫你在前線拍幾張怎么樣我拍的照片都可以算是你的工作出成果,到時候我會讓雨果隊長把膠卷和相機一起寄給你的。”
“一言為定”
布羅迪立刻眼前同意了下來,接著便喋喋不休的囑咐著衛燃要拍攝的重點內容,順便還不忘傳授了一些拍攝技巧。
在兩人的交談聲中,瓦洛洛在兩名士兵的幫助下,用棍子和繳獲來的帳篷布制作了一副簡易的擔架,由那四名使用步槍的士兵合力抬著行動不便的布羅迪開始原路撤退。
隊伍的最后,雨果也熟練的將那挺九六式機槍分解開,將各種零件用力丟向了各處。而同樣留下的衛燃,則分別在那堆尸體以及某個飯盒里,各自藏下了一顆手榴彈。
帶著傷員布羅迪略顯艱難的回到最初發現的那衛澳大利亞士兵喬克的尸體所在的大樹邊上,衛燃也在他的指引下,順利的從一顆大樹的樹冠里,找到了一個并不算大的背包,以及和背包固定在一起的,一個裝滿了藥品的彈藥包和一個固定著幾十發霰彈的帆布腰帶。
將這彈藥包里的藥品傾倒在一張芭蕉葉上,衛燃在一陣翻找之后,挑出一瓶磺胺噻唑,給每個人都分了一片,并且在吃完了屬于自己的那一片之后,順手將這個棕色的玻璃瓶子揣進了自己的包里。
與此同時,布羅迪也打開了他的背包,先從里面拿出一盒銅殼霰彈,連同那條帆布彈藥帶一起遞給了雨果,接著才從包里取出一臺英國產的軍旗牌皮腔相機以及一個用來裝膠卷的密封筒。
“我的地址我已經寫給雨果了”
布羅迪一邊說著,一邊給手中這臺相機換了個新膠卷,并且將已經拍了些照片的舊膠卷裝進密封筒揣進了自己的兜里,同時不忘繼續說道,“你可要記得盡快把相機,不,主要是膠卷,就算這臺相機被你弄壞了都沒關系,但一定要記得及時把膠卷寄給我。”
“放心吧,我會記著的。”
衛燃說話間已經從對方的手里接過了這臺相機,“要不要拍一張照片”
“來吧”
戰地記者布羅迪痛快的說道,只不過他那表情,明顯考校的含量居多。
懶得爭辯,衛燃先給那位喬克的血腥遺骸拍了一張特寫,接著給雨果等人以及布羅迪拍了一張合影。
只不過,這張合影里的絕大部分都滿身的泥濘,而且穿著彌漫著屎臭味的開襠褲,唯一沒有被痢疾折磨的布羅迪,也躺在擔架上,刻意露出了他腿上的傷。拍完了合影,衛燃也順勢將相機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目送著那四名步槍兵抬著布羅迪和副班長替換下來的步槍往回走,雨果也立刻用土語招呼了一聲。
聞言,瓦洛洛立刻引著眾人一邊往前走,一邊用只有雨果能聽懂的土語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