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拿起桌子上的一雙快子,指著剛剛已經端上來的菜品,按照那些水手的介紹進行了一一進行了說明,“這是海豚尾鰭和鯨魚尾鰭肉刺身拼盤,這是鯨舌刺身,這是海豚心臟刺身,這是油炸鯨肉,這是鐵板燒鯨肉排,還有這個,這是”
“夠了,夠了維克多。”
瓦洛洛皺著眉頭攔住了衛燃,“這里就沒有什么我們能吃的嗎我可不想吃生的,那會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雨”
想起什么,瓦洛洛并沒有全部說出來,但雨果卻勐的起身跑向了角落,趴在他的大侄子卡蘭身旁,扶著護欄開始了干嘔。
“接下來送上來的應該能算了”
衛燃搖了搖頭,那些水手們送來的是一碗碗的日式拉面,但不遠處那個用來煮拉面的桶,卻是昨天他們熬魚湯用的那個湯桶他可不想吃用尿桶和痰盂煮出來的任何東西。
“我們還是吃這個吧”衛燃夾起一片天婦羅,“這個是蔬菜。”
“讓它們先把這些東西,尤其這些眼睛撤掉吧。”
瓦洛洛艱難的說道,“我敢肯定,不把這個撤掉,雨果和卡蘭是不會回來的。”
聞言,衛燃掃了眼盤子里的眼睛,攔住正準備把拉面給他們端上桌的水手,表達了這一桌人在飲食上的訴求。
在那頭水手略顯鄙夷的目光中,拉面和那幾樣刺身以及那些被爭搶的眼珠悉數端走,雨果和卡蘭,也被瓦洛洛給叫了回來。
在他們這一桌四人皺著眉頭的旁觀之下,周圍那些桌子上的水手們卻一臉享受的品嘗著各式的生食以及那些只是簡單水煮過的巨大眼珠。
而在坐在首位的費爾南多船長一次次的舉杯中,這些豐收的水手們也跟著發出了一針針的歡呼。
慶祝至半途,在那位身高能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大副提議下,這些水手們在甲板中央清理出兩塊場地玩起了柔道和劍術對抗,而那位費爾南多船長竟然帶頭開起了盤口。
很快,便有人拿來了木劍和各種護具,顯然,這種娛樂項目大概是這條船的“企業文化”。
雖然剛剛的晚宴讓雨果等人有些反胃,并且他們根本就不熟悉這兩項對抗游戲的詳細規則,但這賭博卻勾起了他們的興趣,就連衛燃也為了不讓自己太過于突兀,湊熱鬧的抽出幾張鈔票下了注。
接連幾把過后,在柔道場地上已經連贏了五場的大副扯掉了身上的衣服,繃著滿身的腱子肉開始了挑釁。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衛燃卻注意到瓦洛洛和雨果不分先后的皺起了眉頭,尤其前者,臉上更是出現了明顯的憤怒之色。
趕在這個平時脾氣不錯的大老黑邁出步子之前,不明所以的衛燃和似乎看出些什么的雨果幾乎同時伸手,一左一右的抓住了瓦洛洛的手腕。
只是簡單的對視了一眼,衛燃和雨果便合力拉著繃緊了肌肉的瓦洛洛走向了甲板邊緣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處。
“怎么了”衛燃直等到后背靠住護欄,這才開口低聲問道。
“是你們部落的嗎”雨果卻沒有回答衛燃的問題,而是看向了緊緊攥著煙斗,以至整條胳膊的肌肉都隆起的瓦洛洛。
“不會錯的,肯定是。”瓦洛洛咬著牙說道。
“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瓦洛洛他們的部落算是比較開化的部落”
雨果嘆了口氣解釋道,“在二戰之前,他們就靠捕獵極樂鳥,用那些漂亮的羽毛換取各種叢林里沒有的東西。”
稍作停頓,雨果指了指自己,“我父母當時就是做的極樂鳥生意,無論是活著的極樂鳥還是極樂鳥身上的羽毛,只要運到歐洲都能賣上大價錢。毫不夸張,就連英國女王都曾經買下過我們運到英國的極樂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