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便掙扎著又站起來,湊到挑燈邊上,彎下腰湊近了,仔細的看著相冊里的照片。
在這張黑白照片里,是一個被砍頭的士兵,在他身旁,站著的卻是戴著眼鏡,手拿武士刀一臉瘋狂笑容的長冢讓次身旁那張床上喝斷了片的費爾南多船長
顫抖著翻了一頁,雨果帶著哭腔驚恐的說道,“你們你們怎么在這里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明知發生了什么的衛燃終究還是湊近了些問道。
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雨果慌亂的將相冊往前翻了一頁,指著那張照片里被砍頭的人說道,“漢尼拔,他是漢尼拔辛普森,卡蘭的哥哥我和你提起過他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衛燃點點頭,“一個無線電通訊兵。”
“對,對一個無線電通訊兵”雨果慌亂的擦拭著眼角溢出的淚水,“他怎么”
暗暗嘆了口氣,衛燃沒有說些什么,只是轉身走到門口,關上了艙門之后順便進行了反鎖。
這一來一去的功夫,雨果也終于注意到了,像是被電了一樣跳起來,一臉震驚的看向了床上睡的像個死豬一樣的船長。
難以置信的拿起那本相冊,雨果又一把將臺燈扯過來對準了船長的臉。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雨果隨手丟掉了手里的臺燈,一邊大笑的同時,一邊將那本相冊合起來,“啪”的一聲丟到了桌子上。
在衛燃的注視下,這個淚流滿面,明明在笑,但聽起來卻包含絕望和憤怒的水手,緩緩彎腰拿起了腳邊那把武士刀,拔掉刀鞘之后信手一丟,接著便雙手握住刀柄將其舉了起來。
“先等下”
衛燃在對方發力之前喊住了雨果,“這樣太便宜他了,而且我們是不是先去看看瓦洛洛那邊的情況表較好反正他喝成這個樣子,根本就跑不了。”
遲疑片刻,雨果緩緩將上揚的武士刀垂下來,“對,你說的對,維克多,你說的對走,我們去找瓦洛洛”
“你先下樓”衛燃指了指床上的醉鬼,“我先把他綁好。”
“速度快點”雨果說著,已經拎著那把武士刀快步跑出了船長室。
再次反鎖了房門,衛燃探手捏住了長冢讓次的下巴一托一拽,輕而易舉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劇痛的刺激之下,喝斷片的船長也勉強恢復了清醒,但都沒等他看清發生了什么,衛燃便已經拿起了桌子上充當抹布的毛巾塞進了它的嘴巴里。
無視了眼神逐漸清明的長冢讓次,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捏開了他的手肘關節,接著又掰開了他的膝蓋關節,算是徹底斷絕了長冢讓次這個惡魔的行動能力。
最后抽出他的腰帶看了看固定在上面的黃銅片,衛燃朝著這位喜歡攝影的船長露出個溫和的笑容,用這條皮帶勒住了他嘴巴里的毛巾。
朝著對方晃了晃手上的鑰匙串,衛燃徑直走到保險箱的邊上,輕而易舉的將其撬開,隨后拉開了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