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季馬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我坐過船的,奧莉佳爸爸的那條破漁船那么晃我都沒暈嘔”
看了眼對方耳朵后面,手腕上以及肚臍上貼的大大小小的暈車貼以及桌上的暈車藥,衛燃愛莫能助的咬開啤酒瓶蓋,咕都咕都的灌了老大一口,接著又用叉子戳起一大塊龍蝦肉,在季馬顫顫巍巍豎起的中指和咬牙切齒的表情中狠狠咬了一大口。
和自己的好兄弟開夠了玩笑,衛燃關上艙門重新坐下來問道,“還能不能爬起來”
“我如果能爬起來為什么還要趴在這里”季馬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聞言,衛燃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問道,“馬上就要新年了,你和瑪雅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四天嘔四天之后”
季馬在一陣干嘔之后很是喘了幾口氣,這才回應道,“今年我爸爸媽媽準備邀請卡爾普他們去村子里度過新年,據說尼古拉校長也接受邀請答應回去看看。你們呢你們去伏爾加格勒嗎”
“教授和我姨媽已經提前回華夏了”
衛燃慢悠悠的回應道,“澳大利亞這邊的事情也已經結束了,我們也打算回去了。”
“喀山還是華夏”季馬立刻問道。
“當然是喀山,我們可沒打算那么早就回華夏等著過節,不出三天就會被嫌棄的。”
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這次他雖然把明面上的功勞以及漢尼拔辛普森先生的友誼全都讓給了夏漱石,但這件事可才剛剛開始而已,他當然要看完了好戲才能回去了。
“一起回去”季馬發出了邀請。
“當然”
衛燃應承的同時,還不忘惡作劇般的掏出手機,給對方拍了一張照片。
無視了對方再次舉起的中指,衛燃拍拍屁股離開了船艙,順便還取出了最新得到的那臺尼康s相機,借著免費幫忙拍攝寫真的名義,明目張膽且心安理得的欣賞著這條船上最美麗的景色。
陪著姑娘們在碧藍的大海上盡情玩了一整天,直等到夕陽都已經將大半的身體都沉入了海里,只留下一個火紅的腦瓜頂,這條觀光游艇也終于在那位喝的醉醺醺的老船長操縱下,平穩的開往了百十公里外的港口。
“大概就是在這片海域吧”
游艇行至半途,衛燃在夕陽的最后一縷余暉下打量著平靜的海面,暗暗琢磨著,如果從這里潛入海底,是否能找到那些封印著惡魔的油桶。
搖搖頭揮散了腦子里的胡思亂想,他朝著甲板上已經換上長裙的姑娘們招招手,“都靠近一點看我的鏡頭”
在他的指揮之下,六位玩盡興的姑娘們也擺好了姿勢,任由衛燃用手里那臺老相機給她們拍下了一張張沐浴著晚霞的合影或者單人照。
一路嬉笑打鬧,當游艇靠港之后,手腳發軟的倒霉蛋季馬也被衛燃從船艙里攙扶出來,一路打著腿飄搖搖晃晃的鉆進了提前等著他們的商務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