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點”阿里里招呼道,“卡爾普大叔的幾個朋友已經等了十多分鐘了,對了,你們飛哪個機場”
“我們去哪見陶老爺子”衛燃扭頭朝陳廣陵問道。
“津門”
陳洛象搶先答道,“陶爺爺以前都是住我師傅那兒養老的,他算是我師傅的半個師叔。前兩天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所以回了津門的老房子里。”
“走吧”
衛燃招呼著陳廣陵一家跟上,將目的地機場轉達給阿里里之后,在他的帶領下以最快的速度辦理了各種手續,隨后便被一輛地勤車直接送到了那架丑萌丑萌的小飛機邊上。
當他們一行四人在阿里里的帶領下鉆進機艙,衛燃立刻注意到,這機艙靠門的位置,已經坐了四五個中年男女,而在這些人各自挨著的位置,還都放著各種樣式的行李,甚至在其中一個靠窗位置的座椅上,還蹲坐著一只昂首挺胸的昂首挺胸的馬犬。
衛燃觀察這些人的同時,這幾個中年人也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了眼衛燃。
“你就是那個發現國會大廈紅旗的維克多”其中一個滿臉兇相的光頭毛子用略顯嘶啞的嗓音好奇的問道。
“是我”衛燃面帶微笑和一絲絲恰到好處的得意答道。
“去后面坐吧”
這光頭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管好你的人,在我們這些老家伙下飛機之前不許拍照錄音不許升起遮光板,最好能保持足夠的安靜,我們需要睡一會兒。”
“沒問題”
衛燃應了一聲,招呼著陳廣陵一家一直走到了機艙的最尾端尋了四個座位坐了下來,同時用漢語低聲提醒他們一番需要注意的事情。
陳廣陵一家自然不會有意見,各自坐下并且系上安全帶之后,任由衛燃幫忙將他們的座椅靠背調低了一些。
等衛燃也系上安全帶抱著琴盒做好,機艙里所有的照明燈也跟著關閉。但很快,這架飛機便在阿里里的駕駛下滑入跑道,只用了極短的距離便輕盈的飛上了藍天。
從喀山到赤塔這段航程,阿里里明顯放棄了最經濟的航速只求最快抵達。而在黑漆漆的機艙里,衛燃也注意到,無論是陳廣陵夫婦還是身旁的陳洛象,他們在飛機狀態平穩之后不久,便相繼進入了夢鄉。顯然,這一家人已經累壞了。
短暫又漫長的第一段航行之后,隨著飛機降落在赤塔,隨著那幾個中年人帶著他們的行李和寵物離開,這原本能坐下三十多號人的飛機里也終于不再顯得那么壓抑。
打開遮光板看了眼那幾個搭乘地勤車離開的中年人,衛燃及時的掐滅了自己的好奇心,重新關上遮光板閉上了眼睛。
當衛燃和陳廣陵一家被阿里里通過播音喇叭叫醒的時候,再次被推開的遮光板外面卻已經被夕陽染成了金紅色。
沒讓機艙里僅有的四位乘客等待多久,這架飛機便按照塔臺的指揮平穩的降落在了機場上。
幾乎同一時間,才重新開啟了手機的衛燃也收到了穗穗發來的微信消息。
等他挑著重要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番,已經將飛機停穩的阿里里也從駕駛艙里鉆了出來,一臉肉疼的說道,“維克多,你需要我們在這里等著你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們等下就飛走了。
尊貴的戈爾巴喬夫先生作證,這里的機場停機費和油費真的太貴了,我們的尹爾運輸機停在因塔機場的停機費都比這架小蒼蠅的停機費便宜了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