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除了之前沒見過這些玩意兒的卡堅卡姐妹和陸欣妲看哪個都覺得有意思,真正開盲盒開出快樂的恐怕也就四位老人。衛燃和穗穗嘛,他們倆對這些還真沒多大的興趣。
“怎么辦”
穗穗一臉失望的朝衛燃問道,她倒是沒想著能從這些箱子里翻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但至少眼前這些,唯一讓她還有些興趣打算當作收藏的,恐怕也就其中一口箱子里那些用紙盒單獨裝著的各種盔頭罷了。
“還能怎么辦”
衛燃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陳老師和柳老先生讓咱們自行處理,我看就處理給姥姥姥爺算了,你看著吧,等不了幾天咱們就能體驗體驗姥姥門前唱大戲了。”
“不是吧”
穗穗抽了抽嘴角,她可是知道,衛燃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只可惜,戲曲這東西,無論對于衛燃來說還是對于穗穗來說,吸引力實在是不大。
好歹這些東西到不至于浪費
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什么事兒忘了問的衛燃暗暗滴咕了一句,和穗穗先后離開了這個仿佛“老人和老外的戲曲自選超市”的小房間,倆人合力先將那個三米多長的條桉用抹布擦拭了一番并且搬進了房間,隨后又將那個琴桌擦洗干凈也搬了進去。
“我去高鐵站接爸媽去”忙完了之后的衛燃指了指停在院子里的面包車,“順便去洗洗車,你要跟著嗎”
“我就不去了”穗穗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我剛剛吃多了,現在不想動。”
不去正好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駕駛著面包車便離開院子開往了高鐵站的方向。
行至半途選了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停下車子,衛燃推開車門往周圍看了看,這才重新關上車門取出食盒,將那兩支在小洋樓地下室里找到的手槍給拿了出來。
先拿起那支鬼子的26式轉輪手槍,隨著衛燃輕輕撅開槍管,彈巢中間的推彈桿也頂著拋殼鉤,將彈巢里六顆略帶銹跡的子彈給緩緩頂了出來。
一番觀察,衛燃將這支手槍連同拆下來的子彈全都丟進了食盒,轉而拿起了那支勃朗寧1906小手槍。
拆下小的可憐的彈匣,不出意外,這彈匣里同樣壓滿了子彈。沒敢怠慢,衛燃將彈匣丟進食盒里之后,輕輕拉動套筒退出了一顆油膩膩的子彈。
將這顆子彈也丟進食盒,他又前后打量了一番車子外面,直到確定沒有人,這才看向手里的這支小手槍。
之所以讓他如此的在意這把槍,主要還是因為這支小手槍實在是過于華麗了一些。
通體鍍鎳的材質,似乎是象牙材質的握把上,用金色的線條凋刻著一個似乎是穿著昭君戲服的人影,另一面的握把貼片中間位置,卻嚴絲合縫的鑲著一塊略顯變形以適應握把弧度的銀元。
僅僅只憑這銀元上凋刻的兩株交叉的稻穗和中間“壹圓”的字樣,他就知道,這應該是一枚袁大頭。
而在并不算大的套筒上,還凋刻著兩行娟秀的金色小字懷抱琵琶別漢君,西風颯颯走胡塵。朝中甲士千千萬,始信功勞在婦人。
翻來覆去的一番打量,衛燃失望的搖搖頭,這只仍舊殘存著些許油泥的小手槍上除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刻字之外,并沒有透露出任何多余的信息。
不過,至少僅僅從這支手槍里就能看出來,當初使用它的,有很大可能是個女人,一個比較有錢的女人。
所以這支槍的主人其實是陶老爺子的姑姑,那個所謂的名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