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小姐的司機曹啞巴”
就在衛燃和那位“姚燦華”觀察屋里的打扮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也指著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看年齡能有三十六七歲,一臉兇相的男人介紹道,“你們喊他啞巴叔就可以,燦華,你跟著啞巴叔走。”
“楊姨”那個名叫燦華的小伙子一臉緊張的小聲問道,“我茉莉姑姑呢”
“她在樓上呢”
那位被稱為楊姨的女人面帶和藹笑意安撫道,“別緊張,讓啞巴叔帶你去洗個澡,再換一身干凈衣服,然后才能去見小姐呢,到時候你也能看見你茉莉姑姑了,行了,快去吧。”
“好好吧”
姚燦華點點頭,恭恭敬敬的朝著楊姨鞠了一躬,接著又禮貌的和那個脖子上帶有恐怖疤痕的啞巴叔鞠了一躬算是打了招呼,這才跟著后者走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衛燃,你和我來。”楊姨說著,招呼著衛燃跟著他,來到了一樓的一個洗手間里。
這洗手間里不但有抽水的馬桶,而且還有個綠色的搪瓷浴缸,此時,這浴缸里已經放了多半滿的水,旁邊的臺子上,還放著一盒香皂兩塊毛巾,外加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而在這臺子的下面,還放著一雙全新的黑色中幫牛津靴。
“小姐愛干凈”
站在門口的楊姨低聲解釋道,“衛燃,等下好好洗個澡換上新衣服,這樣至少能給小姐留個好印象。
如果小姐愿意把你留下來,以后也能攢下些錢娶個媳婦了,就算小姐沒看上你,好歹也算有了件說的過去的行頭,可以去勸業場試試能不能找個門童的營生。”
說到這里,楊姨根本不等衛燃回應便已經從外面幫忙帶上了房門,同時不忘額外提醒道,“你洗的快點啊,別讓小姐等久了。”
“哎我很快就洗好了。”
衛燃匆匆應了一聲,同時也將自己的頭湊到了墻上的那面鏡子前面。
在這面鏡子里,自己雖然長相沒變,但卻留著一個略顯凌亂的普魯士榛子頭。
他隱約記得,自己上次留這個頭型好像還是在芬蘭那座被暴風雪籠罩的獵人小屋里。
沒敢過多的耽誤時間,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扯掉了身上的破衣服,又用一個臉盆從浴缸里舀出半盆水兜頭蓋臉的澆下來,隨后拿起那塊肥皂開始了搓洗。
“嘩”
用第二盆水沖干凈了滿身的泡沫,衛燃又額外搓洗了一遍,這才邁進浴缸,將全身浸在了溫涼的水里。
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他還不忘放掉了浴缸里的洗澡水,并且擰開那個黃銅水龍頭,接了一臉盆水先把浴缸沖了一遍,隨后又給自己再次兜頭蓋臉的澆了一盆,這才拿起毛巾將身上的水漬擦拭干凈。
打開洗手間的窗子通風換氣的同時,衛燃穿上一條用包裝紙包裹著的四角白褲衩之后,又套上了黑色的中山裝和白色的襯衣,最后穿好襪子,踩上了那雙鞋幫足夠包住腳踝的系帶牛津靴。
伸手拿起臺子上放著的一把牛角梳子將頭發梳了梳又抹上了一些頭油,衛燃對著鏡子看了看見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這才打開了洗手間的木門。
都不等走出洗手間,他便注意到,在一樓的大廳里,正有個穿著白色旗袍、肉色絲襪和黑色高跟鞋的漂亮姑娘坐在沙發上,手里夾著一支套著金色煙嘴的香煙看著自己。
這個漂亮女人自然是名妓美香,而在她的身后,還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姑娘。
左邊那個姑娘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高少說能有一米七往上,整個人長的五大三粗膀壯腰圓,尤其那胳膊是一點不比衛燃的細,她那張臉雖然絕對算不上好看,但卻隱隱透著一絲絲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