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津門誰不知道我們小姐仰慕尚小云”茉莉話音未落,曹啞巴卻清了清嗓子,顯然是讓茉莉管住嘴。
“這有什么的”
茉莉不以為意的撣了撣煙灰,起身坐在了之前姚燦華坐著的位置,探著身低聲說道,“我和你說,尚小云以前救過小姐的命呢”
“還有這事兒”衛燃故意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行,這事兒不能和你說。”茉莉最終還是在曹啞巴直勾勾的眼神中選擇了暫時對衛燃保守秘密。
“當我什么都沒問過”
衛燃主動的放棄了自己的好奇心,最后嘬了一口煙屁股,將其從煙嘴上揪下來丟進了煙灰缸,起身一邊往屬于他的房間里走一邊說道,“我去瞇一覺。”
沒看身后那倆人,衛燃徑直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接著卻立刻將耳朵貼在了房門上。
只可惜,茉莉和曹啞巴明顯沒什么可聊的,所以他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打開頭頂的吊扇,衛燃脫了身上的白襯衣躺在床上,卻只是閉目養神根本沒敢睡過去。
等到下午兩點二十,掐著點起來的衛燃重新穿好了晾在陽臺上接受太陽暴曬的襯衫,又踩上了那雙皮鞋并且蹭干凈鞋面上的灰塵,這才拿著一條白毛巾打開了房門。
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姚燦華房間大開的房門,以及房間里坐在床邊,明顯是等著“集合”的姚燦華。
和對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衛燃走進了洗手間撒了泡尿,順便還對著水龍頭洗了個臉。
等他出來的時候,姚燦華已經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了,而那木制的樓梯上,也傳來了腳步聲。
將剛剛用水投過的毛巾纏在手腕上握住,衛燃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番衣領,接著便看到茉莉獨自走了下來。
“去換布鞋”茉莉看了眼衛燃說道。
聞言,衛燃轉身走回房間,脫了皮鞋換上了布鞋。
“和我來吧”換了一身寬松的絲綢衣褲的茉莉話音未落,已經邁步走向了挨著廚房的儲藏間。
跟在茉莉身后走進儲藏間,衛燃卻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哪是什么儲藏間,這分明是個化妝間。
在這個房間里,兩邊靠墻的位置各有一排長桌,墻上則是一塊塊拼起來的玻璃鏡子,而在頭頂上,則是兩根日光燈光和一個用細鐵鏈懸吊著的煤油汽燈。
而在正對著房門的房間盡頭,便是一扇裝了金屬防盜格柵的窗子,離著這窗子不過半米的地面上,便是根本不做掩飾的地下室入口。
和后世不同,這條通往地下室的臺階上不但鋪著厚實的柚木地板,而且樓梯另一側還多了一道似乎是木板做的隔斷墻,以至于站在樓梯上根本看不到地下室里的情況。而且在樓梯盡頭,還掛著一道厚實的棉布簾子。
而在另一側的墻壁上,還有幾個細長的窗子著僅有的照明亮光。
只不過,這些窗子用的都是帶有漂亮花紋的玻璃,所以雖然光能進來,但卻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一路下行,直到穿過那道厚實的可以當被子蓋的棉簾子的時候,衛燃也立刻感受到了在這個炎熱的天氣里難得的涼爽。這畢竟是地下室,當然要比地上涼快的多。
雖然是地下室,但是得益于三面都開著好幾扇帶有紗網的窗子,這里面的采光和通風倒是都很不錯。
再看看下來的樓梯一側的木板隔斷,衛燃卻不由的愣住了。那哪是什么隔斷那完全就是一面大鏡子
這面鏡子不但上下直通天花板,而且寬度也僅僅只是在樓梯盡頭留出了一個也就兩米寬通道供人出入。
這么大一面鏡子,自然不可能是一整塊玻璃做的,而是一塊塊一米寬兩米長的玻璃拼接起來,那拼接的縫隙處,似乎還夾著一層擦拭的格外光亮的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