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茉莉看了衛燃一眼,格外直白的說道,“啞巴叔給他買了一張去滬市的船票,等客輪起航之后就把他沉了海河了,不然沒辦法保住這里的秘密。”
“海河可真是包容萬物”衛燃嘀咕了一句,隨后問道,“小蘇媽知道那間藏起來的地下室嗎”
茉莉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說道,“當初小姐發現那間藏起來的地下室之后,她最初本來就是打算拿來躲著小蘇媽用的,那時候小蘇媽幾乎每天都帶客人過來,小姐累了的時候,就會躲到那里面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
“所以不知道”衛燃頗有些刨根問底兒的追問道。
“不知道,肯定不知道。”
茉莉給出個格外肯定的回答,隨后便主動轉移了話題,“小姐剛剛讓我轉告你,平時你要是有時間記得勤澆花,三樓露臺上的那些花也交給你打理了。”
“三樓也歸我打理”衛燃挑了挑眉毛。
“順便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那上面有望遠鏡。”茉莉指了指樓上說道,“小姐怕我看到的東西不如你看到的多。”
“行,交給我吧。”
衛燃無所謂的點點頭,邁步下樓先和一直惦記自己的楊媽打了聲招呼,隨后又找陶燦華,幫自己搓了搓后背洗了個澡,這才換上干凈衣服,坐在了屬于他的房間的鐵架子床上。
重新點上顆煙,他在一番猶豫之后,卻是反鎖了房門,取出了醫療箱。
讓他格外肉疼的是,此時這醫療箱不但被磕碰的坑坑洼洼,里的器械總共也沒剩下幾樣,藥品等物更是只有幾包磺胺和兩卷繃帶,尤其之前在滕縣的時候,陳護士送給自己的白大褂也被楊媽給燒成了灰,倒是她留下的那封信和之前順手丟進去的那根撬棍還在。
拎起這根撬棍,衛燃略顯費力的撬下幾塊封住了落地窗的木板,隨后又用刀劃開里面的棉被,扒拉開了厚實的窗簾,勉強算是弄出一個可以一眼看到院門的觀察孔。
隨手將那根撬棍丟到床底下,衛燃收起了幾乎沒有太大用處的醫療箱,隨后又找出之前買的那一小罐參片,捏出一顆丟進了嘴里含著,也算是補一補氣血。
都不等他將參片嘬沒了味兒,楊媽也弄好了飯菜,并且額外裝滿了兩個食盒,準備讓陶燦華去給美香等人送去。
“幫我問陳狗魚買兩包煙”
衛燃說著,將一枚大洋遞給了陶燦華,“要一包前門和一包駱駝,不用他找錢。這樣,你到時候直接找秋實買就行。”
“行,我記著了。”負責跑腿兒的陶燦華收下了衛燃遞來的大洋。
“給我也帶兩包,仙女牌的。”茉莉說著,同樣推過來一枚大洋,格外豪爽的說道,“不用找了。”
都不等陶燦華說話,曹啞巴也推過來一枚大洋,并且比了個剪刀手。
“給啞巴叔帶兩包駱駝,對吧啞巴叔”衛燃說著,也看向了曹啞巴,后者立刻點了點頭。
“我很快就回來,你們先吃。”
陶燦華說著,已經拎起兩個食盒,曹啞巴也立刻走到了門口,倚著門框點上顆煙,看著院門的方向。
等到曹啞巴一顆煙抽完,陶燦華也拎著兩個食盒從儲藏間跑了出來。只不過,還不等他將兩個食盒送進廚房,一輛黑色的四門轎車卻停在了小院門口,緊跟著,那扇被木板封死的鐵柵欄門也被人拍的嘭嘭作響。
幾乎不分先后,衛燃和曹啞巴便各自拔出了各自的佩槍,前者從后腰處拔出來的,自然是那支k小手槍,曹啞巴拔出來的,則是一支短小精悍的三把盒子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