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生怕眾人誤會,陶燦華看了眼已經捂住嘴巴雙眼通紅的茉莉,急忙解釋道,“他還活著,他是被鬼子用鐵絲綁在一根電線桿上的,啞巴叔好像認”
“我一個人恐怕沒辦法救他,而且沒有藥品和醫療器械。”衛燃不等陶燦華說完,便直勾勾的看向茉莉。
他知道這位孟大爺曾救過茉莉的命,也知道茉莉無論如何都想救這位孟大爺,但現在只憑他自己這個殘廢獸醫,恐怕根本無能為力。
茉莉同樣聽懂了衛燃的話里的暗示,扭頭便往樓上跑。見狀,衛燃又看向那倆被放在戲臺上的半大孩子。
這倆孩子的狀況不比孟大爺好多少,他們瘦小的胳膊上和腿上,都有曾經被東西穿過并且捆綁留下的傷痕,他們那瘦骨嶙峋的后背乃至屁股上,更是有一個個似乎是用煙頭燙出來的傷痕
但無一例外,這倆加一起恐怕都不到三十歲的孩子全都活著、全都氣若游絲般的活著
“他們是啞巴叔從城西邊一個破廟里發現的,當時他們就被綁在破廟的柱子上。”陶燦華咬牙切齒的說道,“周圍還有不少的煙頭1
“燦華”
衛燃咳嗽一聲,清了清嘶啞的嗓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你在這兒幫不上忙,你現在趕緊上去,從轎車開始檢查這一路有沒有滴落血跡。
如果有就仔細的洗干凈,再問楊媽殺兩只老母雞,盡量讓雞血撒的哪哪都是。
另外問問楊媽家里有沒有耗子藥,有的話拌上香油和母雞的內臟在院子各處,尤其是小院門口多放一些。”
“哎我這就去1
陶燦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但卻格外干脆的應了下來,而曹啞巴在皺著眉頭認真的看了衛燃一眼之后,扭頭看著陶燦華離開了地下室。
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看向了跟著一起下來的那個學生打扮的姑娘。
這姑娘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雖然長相并不算多么漂亮,卻也有些富家姑娘特有的氣質。
見衛燃看向自己,這姑娘立刻自我介紹道,“我是關零露,關秉文的姐姐。”
聞言,衛燃點點頭,“小關目前狀況還算不錯,關斜
“叫我零露就好”關秉文的姐姐頗有些干脆的說道。
“零露小姐如果不急,不如先去二樓坐坐怎么樣”
衛燃看了眼身側躺著傷員的戲臺,又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坐在戲臺邊的馮先生,“順便幫我們安撫一下馮先生。”
“也好”
關零露點點頭,攙扶著渾渾噩噩的馮先生就往樓上走,一時間,這地下室里也就只剩下了衛燃和曹啞巴,以及那三位危在旦夕的重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