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你”
許克勤說著將一條裹著牙刷的毛巾遞給了對方,“小姐她們都已經上樓了,等下洗刷干凈了,你們也能上樓。”
聞言,這些半大小子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小心的打開房門,探頭探腦的一番觀察之后,這才光著屁股,一個接著一個的出去,讓早已在洗手間門口等著的孟大爺,用手里的剃刀,刷刷刷幾下便剃干凈了或長或短的頭發,隨后又兩兩一組,分別在陶燦華和陳狗魚的指揮下鉆進洗手間就像當初衛燃和陶燦華入職敘情書寓時一模一樣。
不多時,洗干凈的小光頭們又光著腳出來,等身上晾干之后,換上了給他們準備的大褲衩子和粗布汗衫,以及圓口的布鞋。
這些孩子們洗澡的同時,衛燃也返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取出了醫療箱。
還好,這醫療箱里總算不是空空如也的慘狀,而且雖然那頂美國醫療兵的頭盔和血漿粉以及青霉素仍舊沒有出現,但那件白大褂卻嶄新如初,而且還出現了不少治療瘧疾的藥品以及5支無比珍貴的馬破傷風抗毒素。
沒敢耽擱,衛燃拎著藥箱返回了曹啞巴的房間,給那個腳根受傷的小家伙認真的做了清創處理之后,又在進行了皮試之后,扎了一針珍貴的破抗。
等他這邊忙完,外面的那些小家伙們還沒有洗完澡剃完頭呢。
“等下我帶他去剃頭洗澡吧”一直在房間里陪著的許克勤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
衛燃說話間已經收起了藥箱,“對了,今天幾號了”
“8月21號呀”許可勤立刻答道。
“怪不得”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語氣隨意的繼續問道,“現在外面什么情況”
“嗨別提了1
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的許克勤憤慨的說道,“這都發大水了,狗娘養的鬼子還特碼封鎖著英法租界呢,那些狗日的現在是許進不許出。而且只許難民進來,不許吃喝和藥品進來。我看它們那樣子,是巴不得所有的難民都涌進英法租界呢。”
“受災情況呢”衛燃繼續問道,哪怕這些情況,他在后世的歷史檔案里都曾看到過。
“我們聽跑進來的人說,勸業場門口的水能有三四米深,鬼子那邊的中原公司一樓也淹了。”
“我聽說,是鬼子們自己炸開了堤壩才發的大水,現在海河上全都是漂尸。”
那個腳后跟受傷的小伙子附和道,“不僅海河,三不管兒也飄著好多淹死的人,連青洪幫都合在一起救人賑災了。
可恨的是,鬼子的日租界已經壘好了防水壩,我聽說已經開始用抽水機往外抽水了,而且把里面的難民都趕出來了。”
“不僅這樣”
許克勤咬著牙說道,“我聽說他們還拍照呢,拍了好多他們假裝賑災,假裝救人的照片,等照片拍完了,那些被它們救上汽艇的人就又被推了下去。”
這些狗日的
衛燃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哪怕他在進入這段時空之前,便已經在歷史檔案上看過來同樣的描述。
“表叔”就在這個時候,陶燦華也推開了房門,“姑姑讓你上去呢,去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