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1
伴隨著一道幾乎在頭頂響起的驚雷聲,昏暗的二樓大廳也在一瞬間被點亮,那四個站在樓梯口并排往一樓尿尿的漢奸也不由的被嚇的打了個哆嗦。
不等這滾滾的雷聲消弭,那盞剛剛掛在墻上的煤油燈,卻被一只從身后伸過來的手擰滅,同時,一把修長鋒利的毛瑟刺刀,也從那個瘦猴一樣的漢奸脖頸處抹了一刀。
伴隨著幾乎被雷聲完美消弭的一聲輕響,緊挨著瘦猴的那人卻像是被蝎子蟄了似的一躲,嘴里也罵罵咧咧的問候道,“猴四兒,你特碼尿我手上了那燈怎么又滅了”
只可惜,那個被稱作猴四兒的人此時卻已經眼前發黑,只顧得捂住脖頸處被劃開的血管和氣管了,哪還有力氣答話
不等他扶著墻摔倒,衛燃卻已經將手里的刺刀斜著捅進了剛剛以為被尿到手上的那人的后腰,并在扎穿了肺葉之后,準確的捅穿了他的心臟。
根本沒有拔刀,衛燃直接抱住第三個人那酒氣熏天的腦袋猛的用力一扳下巴同時另一只手也跟著用力一推腦瓜頂。
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從第一個人嗬嘍嗬嘍的喘氣兒到第二個人的悶哼,乃至第三個人因為脊椎被折斷發出的那聲脆響,都讓最后一個人意識到了不妙。
說來這人也算機靈,都來不及關掉下半身的水龍頭,提著褲子就往樓下跑,同時也驚慌失措的就要大喊示警。
“快”
這人的嘴里剛剛冒出一個字兒,卻聽黑暗中嘩啦啦的一陣水花飛濺聲,緊接著,他便覺得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捅進了自己的肚子。
“去三不管兒”衛燃篤定的問道,“那些糧食給啞巴叔送去了”
直等到這房間里變的亮堂起來,他這才舉著手電筒,無視了丁榮富的掙扎扭動,在這房間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陶燦華探身過來解釋道,“我以前在戲班子里學的武丑,本來就練了好幾年武工,這兩年又跟著姑姑學了些刀馬旦的東西。你看見的那幾步,算是武丑的步法,用刀挑著油燈,算是刀馬旦觸類旁通的東西。”
這個被扎泄了氣兒的漢奸只覺得喉頭發甜,肚子上也火辣辣的疼,可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的陶燦華卻并沒有停下,拔出幾乎將對方扎透的那把剔骨尖刀,“噗1的一聲,一臉狠戾的扎進了他的胸腔里。
就算是他們能出去,就算真的去給鬼子打工換吃喝,恐怕也會在不久之后,便會被鬼子們借著紓解難民的名義,將他們送上船,一路送到招核本土去做苦力,做永遠都沒辦法回家的苦力
陰沉著臉回到丁榮富堂弟的房間,衛燃將剛剛的問題一番詢問之后果然得到了相對更加真實的答案。那些姑娘,基本上都是他們這些天用吃喝引誘,挑著撿著從街上騙回來的無處可去的孤兒
最后走到麻將桌邊將沒吃完的燒雞撿了撿湊了一大盤,衛燃一番踅摸之后,先穿上剛剛找來的雨衣,接著又用一塊看著還算干凈的白毛巾蒙住了臉,這才撬開了那道從外面用掛鎖鎖住的房門。
“為什么要這么做”陶燦華終究還是忍不住,貼著衛燃的耳朵問道。
恰在此時,被衛燃第一個抹了脖子的人也徹底失去了力氣,咕嚕嚕的滾下了樓梯。
客觀的說,這個時代的掛鎖遠比后世的更加好撬開,但終歸不如有剪線鉗子來的方便,所以等他將最后一個小姑娘的鎖鏈撬開的時候,陶燦華已經帶著陳狗魚和許克勤以及茉莉,劃著兩條船靠到了餐廳的窗子邊上。
“我們沒證據呢,而且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印的那些報紙呢。”
陶燦華點了點頭,開始賣力的搖動著船槳。與此同時,衛燃也用一張灰撲撲的床單,蓋住了躺在船艙里同樣在說悄悄話的丁家兄弟。
與此同時,衛燃也找到了幾件雨披,將其中兩口袋大米包裹嚴實之后,抬到了小船上,順便還往上丟了幾根大白蘿卜。
“那邊關著的那幾個小丫頭片子又是怎么回事兒”衛燃嘬了口煙笑瞇瞇的問道,“讓我挑幾個回去怎么樣”
“對太對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