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燦華一人殺一個。”
古川說著遞給衛燃一塊繡著丹頂鶴的白色手帕和一支花口擼子,笑瞇瞇的提醒道,“這樣不但能洗清你們的嫌疑,也能洗清小蘇媽和你表姐,還有書寓里所有人的嫌疑。”
“殺了他們倆,以后書寓還能照常做生意了”衛燃一臉意動的問道。
“當然”古川笑著點點頭,“有我和植田先生作保,沒有人會找你們的麻煩。”
“我和沃爾克拜把子的時候,他送了我一把手槍。”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塊白色的手帕仔細的擦掉了臉上的濃痰,“既然是給沃爾克大哥報仇,我想用那支槍。”
說完,衛燃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子,“我回去取一下”
“可以”古川溫和的點了點頭,隨后便準備將他手里的那支勃朗寧遞給陶燦華。
“讓燦華用我的手槍吧”
剛剛一直在旁觀的染谷由紀夫走上來說道,隨后從他的懷里取出了一支26式撅把轉輪手槍遞給了陶燦華,“我和沃爾克先生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燦華,就用我的槍替沃爾克先生報仇吧。”
“好好”陶燦華咬著牙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那支沉甸甸的轉輪手槍。
“你小子等我一下”衛燃拍了拍陶燦華的肩膀,手掌用力的同時,和對方對視了一眼,“我和你一起”。
“好”
陶燦華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染谷由紀夫,“可是我不會打槍,這個怎么用”
“我來教你吧”染谷由紀夫主動擔任起了傳授開槍要領的工作。
點頭哈腰的朝著古川示意了一番,衛燃快步跑進了轎車,借著車子的掩護清了清酸澀的嗓子,隨后才取出食盒,以最快的速度從里面拿出了那支當初從沃爾克那里買來的k小手槍。
這筆債,總有一天要還回去的
衛燃用力眨了眨眼睛,顫抖著嘗試了兩次,這才拉動套筒頂上了一顆子彈。
推門下車,衛燃用小拇指勾著這支手槍的扳機護圈走回了陶燦華和古川以及染谷由紀夫的身旁。
“你們兩個選一個吧”
古川笑瞇瞇的說道,那雙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眼睛也微瞇著,試圖隱藏自己的情緒,也試圖從衛燃和陶燦華的臉上看出來些什么。
“就是你了”衛燃邁步走到了陳狗魚的面前。
稍微反應了一秒鐘,陶燦華也重新接過染谷由紀夫手里的那支轉輪手槍,走到了許克勤的面前。
“我我不敢”陶燦華戰戰兢兢的說道。
“是不敢還是不忍心”站在遠處的古川笑瞇瞇的問道。
“不不敢”陶燦華哆哆嗦嗦的答著,卻是根本沒有辦法舉起那支手槍。
“你個慫包”
衛燃罵道,“他們又反抗不了,有什么怕的真要是怕,就去他們身后開槍”
“我我試試”
陶燦華說完,咬緊了牙關,站在了渾身是血的許克勤身后,努力的用雙手舉起了那支重若千斤的轉輪手槍。
“我們會勝利的,會趕跑他們。”衛燃看著和自己相距不到半米的陳狗魚,無聲的說道。
那一瞬間,遍體鱗傷的陳狗魚似乎聽到了衛燃說的什么,整個人也激動的顫栗著,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吼著,“誓死不做亡國奴”
“誓死不做亡國奴”許克勤也跟著開始嘶吼,緊隨其后,其余那些被綁著的,衛燃根本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份的人,也跟著開始了嘶吼
“誓死不做亡國奴誓死不做亡國奴誓死不做亡國奴”
寒風刺骨的海河邊,那嘶啞的呼喊漸漸趨于同步,那嘶啞的呼喊也在某一瞬間驅散了絕望和恐懼,仿佛仿佛給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