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樓的座鐘開始六點整報時的時候,這些小伙子們以及二樓用早餐的姑娘們也不分先后的走進了儲藏間,相互幫忙穿戴好了行頭。
早晨六點半,當一樓的座鐘剛剛敲響那僅有的一聲半點報時的時候,地下室的戲臺上,以陶燦華為首的戲班子成員也在鑼鼓的伴奏聲中一絲不茍的開唱。
而唯一坐在臺下的美香,也在衛燃幫忙點上顆煙之后說道,“你上去吧,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有客登門的話,就讓他們先等等。”
聞言,衛燃點點頭,干脆的轉身離開了地下室,讓過端著水果和熱茶下來的茉莉,獨自回到了一樓的大廳里。
“小姐有心事”
不等衛燃坐下,楊媽便端著一個茶盤放在了一樓的桌子上示意衛燃坐下。
“您怎么知道”衛燃好奇的問道。
“小姐不說是我看著長大的,也和我自己的閨女差不多,我怎么不知道”
楊媽篤定的低聲嘆息道,“這丫頭打從二十出頭的時候就喜歡京城名伶尚先生,后來尚先生喪妻,為了避嫌,她就再也沒和尚先生有過來往,再后來尚先生續了弦,小姐也就心里真的有事兒壓得她喘不過氣,才會聽一場漢明妃給自己緩緩勁兒。”
“我記得她說她對尚先生從來沒”
“你這傻孩子”
楊媽不等衛燃說完便白了他一眼,“虧你還天天勾搭這個調戲那個,這女人心海底的針的道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這表姐要是對尚先生沒心思,至于費了那么大的力氣給自己贖身,至于如今都三十五六了還不找個婆家”
額這到底誰說的是準的
衛燃不由的咧咧嘴,只不過,不等他分析出個二四六來,一隊偽警察卻冒雨來到了書寓的門口,為首的那個,更是囂張的用手里的警棍將書寓的柵欄敲的哐哐作響。
“誰啊大早晨的報喪啊”
衛燃打開房門罵罵咧咧的吆喝了一嗓子,隨后像是才發現來人身份是的拉著長音“哎呦”了一嗓子,舉著一把傘便跑到了門口。
“這大清早的,幾位什么吩咐”衛燃站在鐵柵欄門的后面客客氣氣的問道,卻并不急著打開院門。
“表少爺,把門打開吧。”
為首的那個晃悠著手里的警棍兒痞里痞氣的說道,“咱們給蝗軍當差,搜查赤”
“你特碼愛搜查什么搜查什么”
衛燃以比對方更加囂張的態度,更加痞里痞氣的回應道,“你特碼再擺愣你手里那破棍兒我看看也特碼不打聽打聽這什么地方就過來撒野,這門是特碼你這么敲的”
“嘿”
門外的警察頓時來了脾氣,一邊擼起袖子一邊說道,“你特碼還別敬”
“敬你姥姥個攥兒”
衛燃再次打斷了對方,愈發囂張的重新點上顆煙,一邊抽一邊說道,“來來來,你特碼再敲一下給你爹看看。”
“我”
那本就是在唬人的警察頭子下意識的就要舉起手里的警棍兒,但最終,他手里的警棍到底沒砸在鐵柵欄門上,反而換上了笑臉兒說道,“得表少爺,是我沒規矩,我給您賠禮。不過您可想好了,你要是耽誤了拿人辦差,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