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將右側金屬隔板里的那些拉發雷管全都取出來裝進一個橡膠手套里掛在那個手搖鉆上,他這才一把拎起這個沒了危險的金屬箱子送到了遠處另一棵大樹的下面藏好。
再次回到那泥坑的邊上,衛燃用金屬探測器再次試了試,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里面竟然還有東西。
沒辦法,他只能又重新化了一桶雪,燒開之后倒進了坑里,接著又把那些放在柴火爐上加熱的石塊也丟了進去。
如此一番忙碌,當他終于把這坑里的最后一樣金屬物件取出來的時候,卻只是個外面依稀包裹著個皮套的鋁制水壺。
這水壺比二戰時期蘇聯裝備的水壺要更大一些,壺口處還有“金屬燈具國營有色金屬”的俄語標記,以及被這圈俄語圍在中間的“2930”字樣。
只看這沒有螺口的壺嘴和上面清晰的標記就知道,這個水壺還是二戰前的老物件,就像它上面寫的那樣,它是在1929到1930年之間生產的批次。至于那個毛氈內里的破皮套,無疑是手工制作而非制式配發。
最后用金屬探測器在這坑里掃了眼確認再沒有別的東西,他這才用水桶拎著這些發現回到了帳篷門口,脫掉手上那雙廚房里常用的長袖橡膠手套,換上了一雙醫用的橡膠手套,坐在火爐邊開始清理發現的東西。
這幾樣東西里,品相最好的自然是那一套大大小小的鉆頭和那支毛瑟刺刀。只可惜,它們上面根本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那支毛瑟步槍的槍托已經爛了老大一塊,只剩下金屬部分還保持著完整的輪廓。
倒是那個皮制子彈袋,雖然看著最為凄慘,但他卻發現這子彈袋里裝滿了毛瑟步槍使用的子彈。
這個小細節無疑證明,當初埋下這些東西的人,八成根本不缺武器,至少不缺一支帶有瞄準鏡的武器。
或者不如說,對方當初不方便帶走這么多東西,但又不舍得丟掉這些戰利品,這才一股腦的和他丟棄的破水壺一起埋在了那顆樹的下面。
之所以說是破水壺,是因為這水壺最中間的位置有個圓潤的彈孔。
這也間接暗示了,埋下這些東西的人大概率是個蘇聯人,甚至有可能是個早在二戰開始之前就已經參軍過的老兵,否則的話,這個戰前版的水壺又是怎么來的
在紛飛的思緒中用化開的溫熱雪水將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水壺外套泡軟脫下來,接著又把水壺本體里里外外全都沖洗干凈。
最終,他在水壺一側的下沿,發現了一行也就香煙粗細和長短,手工雕刻的格外工整的俄語名字“伊戈爾奧古斯特維奇彼得羅夫”。
“有名字可就簡單多了”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隨后轉身走進帳篷,抄起手臺開始呼叫薩韋利。
萬幸,因為這里地勢夠高,兩者之間的距離也實在是沒有多遠,所以雖然頻道里有些雜音,但對方總歸立刻有了回復。
連續重復了三遍剛剛在水壺上發現的名字并且讓對方幫忙仔細問一問,衛燃在得到了對方的保證之后,卻并沒有在無線電頻道里細說自己的發現。同樣,薩韋利也謹慎的沒有在頻道里多問,倒是讓他省了不少麻煩。
前后不到兩個小時,就在衛燃用薩韋利兩口子帶上來的食材和食盒里存著的調味料煮出來一大鍋華夏版的土豆燉牛肉的時候,薩韋利也獨自拖拽著塑料雪橇斗趕了回來,那拖斗里,一樣不少的裝著衛燃需要的臺鉗和帶鎖的老虎鉗。
“維克多,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薩韋利遠遠的便開口問道,“我離著很遠就聞到飄過來的香味了。”
“來的正好,快進來先一起吃點東西吧。”
衛燃熱情的招呼道,“問到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