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補充了些水分,兩人拿上不多的物資和各自的武器,貼著山體走向了東北方向。
沿著山脊一路蜿蜒往前走了大概能有兩三百米,二人總算發現了一個略顯陡峭,但好歹能出溜下去的斜坡,只不過,這斜坡下去容易,再想爬上來恐怕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根本沒有什么猶豫,更不用什么心理建設,蕾吉卡踩上滑雪板,連個招呼都不打,雙手一撐雪仗便沖了下去。無奈的搖搖頭,略慢了一步的衛燃同樣跟著沖了下去。
經過這一段陡坡的加速,以及山谷本身自帶的坡度的助益,兩人只用了一兩分鐘的時間,便又回到了那朵傘花的旁邊。
蕾吉卡也遠比衛燃想象的更加謹慎,這姑娘脫掉了一支滑雪板,小心翼翼的一層層刮去了降落傘下的積雪,一點點的將被掩埋的空投箱子給挖了出來。
不出所料,這個空投箱子已經被人打開過,箱子里除了積雪,之外,卻連張多余的紙都沒有剩下。
蕾吉卡倒也不算氣餒,拔刀割下了被積雪掩埋了大半的降落傘塞進了她的麻袋包里。
接下來,這姑娘卻趴下來往后退了幾步,繼續用滑雪板一層層的刮掉積雪。
很快,她便在積雪之下發現了一些腳印,進而又發現了兩道雪橇印。
與此同時,衛燃卻已經踩著滑雪板來到了那道冰瀑的邊緣。僅僅只是探頭看了看那些奇形怪狀的堅冰他便肯定,追著這個空投來的那三個敵人,肯定沒有往選擇從這道冰瀑爬下去,否則即便沒有留下繩子,那些堅冰上也該留下些印記才對。
他更能判斷出,那三名敵人肯定把多余的物資埋在了附近,而且他們肯定不可能沿著山谷往東北方向爬升。
至于南邊,那陡峭的山壁就算沒有積雪,找個猴兒過來給個棍兒都不一定能爬上去,人就更不可能了。
換句話說,那三人唯一可能的去向,便是翻過北邊的山坡離開這里。
相比他的推測,蕾吉卡很快也根據她追蹤獵物的經驗做出了一致的判斷。
兩人對視一眼,撐著滑雪杖來到了山腳處,根本沒有商量,蕾吉卡便當仁不讓的走在了前面。
跟著這姑娘一路往上爬,等兩人來到山頂的時候,卻意外的在幾顆松樹的中間,發現了一座并不算大的獵人小屋。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臥倒在地,各自舉起了望遠鏡。
然而,那座獵人小屋里既沒有亮燈,煙囪里也沒有冒煙,倒是門窗都緊閉著。
按住準備爬起來的蕾吉卡,衛燃貼著對方的耳朵低聲說道,“掩護我,我過去看看。”
說完,他將手里的半自動步槍放在了蕾吉卡的身旁,匍匐著身子,動作遲緩的爬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一點點拉近,他越發確定,這個獵人小屋里并沒有住客,因為那扇并不算大的玻璃窗子都已經結滿了冰霜。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先繞著這獵人小屋檢查了一番,隨后取出納甘轉輪手槍敲碎了結冰的玻璃,舉著手電筒往里看了一眼。
然而,當手電筒的光束將這小屋里的一切都照亮的時候,他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小屋里有兩具尸體
移動手電筒的光束照向那扇木門,接著又把這窗子附近照了照。
隨后,他小心的打開窗子翻進去,卻是根本沒敢踩那張桌子,以一個格外艱難的姿勢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