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吧”
衛燃招呼了西裝革履的薩韋利一聲,帶著他穿過種著冬小麥的耕地,又穿過了那片狹長的白樺林,最終走到了那輛卡車的車頭位置。
在這卡車的另一邊,支著一頂足夠停下身旁這輛卡車恐怕仍有富裕的巨大帳篷,在這帳篷門口,還支著幾張木頭桌子和一個冒著青煙的燒烤箱。
而在桌子的旁邊,不但點著一堆篝火,而且竟然還挖了一條能有十米長的戰壕,這戰壕后面離著帳篷不遠的位置,甚至還搭了個像模像樣的指揮所。
此時,亞歷山大便站在這戰壕里,操縱著一支帶有防盾的德什卡重機槍,掃射著正前方一百多米之外停放著的一輛報廢的推土機。
而在這片荒地更遠的位置,還有一個看著約莫能有五六米高,大概二十多米長的土坡用來擋子彈。
“你們來了”
亞歷山大直等打完了整條彈鏈,這才注意到衛燃和薩韋利,立刻摘掉降噪耳機大喊道,“自己去卡車貨斗里隨便選幾支喜歡的武器過來玩一把,順便幫我拎一箱機槍子彈過來。”
“稍等”
衛燃應了一聲,招呼著薩韋利繞到了卡車的車尾,踩著搭在上面的梯子走上了車廂。
只不過,當他撩起門簾的時候卻不由的一愣,這車里擺著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反坦克槍。
這里既有他格外熟悉的索洛圖恩反坦克槍,也有昨天他才在察察湖畔的農場集市上見到的那兩款蘇聯反坦克兄弟槍,更有二戰德國裝備的zb39反坦克步槍和芬蘭的拉蒂39,甚至在貨斗最里面,他還看到了一支,不,一門,一門用厚實的鋼制三腳架固定在車廂地板上的厄立孔20毫米單管機關炮
除了這些加大號的武器,這貨斗里還放著不少彈藥箱,以及諸如降噪耳機和隔音耳塞乃至手套、防彈護目鏡這類的護具。
“我好像該穿我最習慣的那套衣服過來”薩韋利看了看身上穿著的西裝略顯無奈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
衛燃說著已經將一個降噪耳機和一雙手套以及護目鏡耳塞之類的東西遞給了對方,“別管什么面試的事情,也別管這套西服了,選一樣你喜歡的武器,好好玩玩吧”
“說的也是”
薩韋利灑脫的笑了笑,似乎已經放棄了面試新工作這件事,戴上衛燃遞來的護具之后左右看了看,指著那支拉蒂反坦克槍說道,“我想試試那個。”
“我和你一起抬”
同樣戴上護具的衛燃應了一聲,先將兩箱機槍子彈拎到車尾貨斗的邊緣,隨后幫著薩韋利將那支大塊頭給抬到了戰壕邊上,順便也各自拎過來一箱機槍子彈。
獨自返回卡車貨斗,衛燃終于看向了緊挨著那門厄立孔速射炮的貨架上擺著的一根反坦克槍的槍管,那槍管之上,還用紅色的油漆繪制著12顆五角星。
顯而易見,昨天亞歷山大肯定也去了察察湖畔的農場集市,甚至他都懷疑,對方說不定把那個攤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買了下來。
“竟然在這兒又遇到你了”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卻也覺得理所當然,舍得掏錢當冤大頭把那個攤子包圓兒只為聽個故事的,這方圓幾十公里,怕是也只有亞歷山大先生有這個雅興。
看了眼正在戰壕里閑聊的那倆人,衛燃琢磨了一番,卻只是拎著額外兩箱機槍子彈來到了戰壕。
“車里沒有你喜歡的槍嗎”亞歷山大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