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興趣”
尚且熱乎的尸體邊上,衛燃想都不想的應下了亞歷山大先生的邀請,緊跟著又說道,“至于薩韋利,不如就讓他先回去報個平安吧,我丟出手機之前給阿芙樂爾打過電話,她說不定已經找過來了。”
衛燃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波蘭人,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選擇拒絕。
他雖然不太覺得亞歷山大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和威脅,但終究阿歷克塞教授在他手下做事,終究自己不是天天都在伏爾加格勒,所以實在是沒必要撕破臉。
至于言語間把薩韋利排除在外,無非是出于好意不想讓對方摻合進來這個麻煩里罷了,只要薩韋利夠聰明,大可以借口這件事回去,然后和他的家人返回遙遠的阿爾漢格爾斯克。
只可惜,不知道是他的這番好意薩韋利沒有領悟到,還是他同樣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都沒等亞歷山大接受或者拒絕衛燃的提議,剛剛才用紙巾把鼻孔堵住的薩韋利便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臺也就煙盒大小,看著格外結實抗造的按鍵式三防手機遞給了衛燃。
“用這臺手機給阿芙樂爾打個電話吧”薩韋利開口說道,“它應該還有電呢。”
“你怎么帶著這么一臺老古董”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這臺根本沒有開機的手機,同時也總算明白對方當初怎么丟手機丟的比自己還干脆。
“北極航線太冷了”
薩韋利理所當然的扛起一具尸體,一邊晃晃悠悠的往不遠處的越野車走一邊解釋道,“智能手機在那種鬼天氣里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被凍的關機,這種老式手機就是預防那種時候緊急聯系用的,反正它也不重,我和佐婭平時都習慣帶一臺放在身上。”
話說到這里,薩韋利已經掀開越野車的后備箱,將扛著的尸體丟了進去,“開機試試吧,肯定夠你打電話的,我沒記錯的話前天才給它充過電。”
聞言,衛燃最終還是按下了開機鍵。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是個彩屏手機也就算了,那開機畫面竟然是孫猴子在云山霧海翻著跟頭,搭配動靜和喜感全都拉滿的“登登等燈biubiubiu”的離譜音樂。
直等到這屏幕上蹦出了“南天門手機,手機里的南天門”這么幾個離譜得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大紅色漢字,又等著這兩行幾乎把本就不大的屏幕擠滿了大字消退并且蹦出信號顯示格,他這才熟練的完成了鍵盤解鎖,將電話撥給了穗穗。
根本沒等兩秒鐘,電話便被接通,另一頭兒的穗穗近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找誰。
“是我”
衛燃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站在旁邊正準備把雪茄點起來的亞歷山大。
他還沒繼續說下去,另一頭的穗穗就已經換上了母語問道,“你是不是被人綁票兒了我找著你的手機和戒指了,還”
“我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衛燃一邊打開免提功能一邊繼續用俄語問道,“你們在哪呢”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穗穗也換上了俄語頗為默契的解釋道,“我們剛剛遇見了亞歷山大先生之前的助手費德勒,他駕駛著一輛烏拉爾卡車正往城里走呢。
格列瓦從他們幫派里給我們挑的那幾個保鏢攔下了他們的車子,還從費德勒的手里救下了亞歷山大先生的女兒莉莉婭。”
稍作停頓,穗穗語氣愈發的冷靜,倒是衛燃這邊一直在偷聽的亞歷山大已經丟下手里的尸體驚喜的跑了過來。
“莉莉婭受了些傷,佐婭姐姐正準備給她包扎呢。”
看了眼亞歷山大,衛燃繼續問道,“你們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