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薩韋利咧咧嘴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我們現在去哪”
“就在這里等著就好了”亞歷山大嘬了一口雪茄,心平氣和的說道,“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們了”。
說著,這老家伙再次聊起褲腿兒,將槍套里的那支k小手槍抽出來遞給了衛燃,“還記得它嗎”
接過這支小手槍看了看,衛燃點了點頭,滿是感慨的答道,“記得,這是戰地記者波列伏依的佩槍,是當初教授高價賣給您的。”
“是啊”
亞歷山大笑著說道,“這支手槍今天救了我一命,就像我當初送給你的手槍救了你一命一樣。維克多,這只手槍送給你吧,算是我對你的感謝。”
“這就不必了”
衛燃說著,將手伸進后腰作為遮掩取出了那支擰著消音器的鈦合金手槍晃了晃,“亞歷山大先生,您已經送給我一支手槍了,我雖然是個歷史學者,但我更喜歡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聞言,亞歷山大笑了笑也就沒有勉強,將那支k又別在了腿部槍套上。而衛燃也同樣借著衣服下擺的掩護收起了那支鈦合金手槍。
衛燃之所以沒要那把手槍,一來是他自己又不是沒有,而來他實在是沒把握亞歷山大用那支小手槍殺過多少人,真要是收下了,萬一哪天被警察給抓到了,他豈不是要給對方頂雷了
雖然他在暗暗防著亞歷山大,但后者倒是一副寬厚的模樣,轉而拉著他和薩韋利又聊起了被劫持前沒聊完的話題。
前后只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兩輛一模一樣而且全都貼著防窺膜的普通suv遠遠的打著雙閃開了過來。
跟著亞歷山大鉆進其中一輛車子,這兩輛車卻并沒有動地方,反倒是相繼熄滅了發動機。
前后不到十分鐘,又有兩輛清障車和一輛灑水車相繼開了過來。
在衛燃三人隔著車窗的旁觀之下,那輛裝滿了尸體的高檔越野車被最先拽到了清障車上,并且用厚實的帆布遮蓋的嚴嚴實實,緊跟著,那輛被薩韋利駕車撞變形的面包車也被拽到了另一輛清障車上并且同樣蓋上了厚實的帆布。
等這兩輛清障車往前開了二三十米的距離再次停下來,那輛停在路邊的灑水車也開啟了高壓水槍,反復來回沖散了路面上殘存的些許血跡以及薩韋利留下的嘔吐物。
“走吧”亞歷山大漫不經心的招呼了一聲,前排的司機也立刻啟動了車子并且打了下雙閃。
得到提示,另一輛suv最先出發走在最前面,接著是那兩輛清障車,緊隨其后才是衛燃三人搭乘的這輛車。
而那輛灑水車,則走在了所有車子的身后,并且一邊走,一邊繼續用車尾的高壓水槍沖洗著蘇聯時代修建的老舊鄉間公路,輕而易舉的抹去了所有的車轍印記。
一路往西開了能有大半個小時,那輛灑水車在岔路口開往了另一個方向,這支車隊剩下的車子則轉向往南穿過了一座架在伏爾加河支流的橋梁和一個看著并不算大的鎮子,最終開進了一個挨著支流河道,其余三面被平坦廣袤的農田包裹的工廠里。
“這里就是我的鈦合金冶煉廠了”
直到這個時候,一路都保持著沉默的亞歷山大這才解釋道,“我的滾珠軸承加工廠也在這里。在已經開始變的遙遠的蘇聯時代,這里曾是一家鋼鐵廠。
貨船從上游運來的礦石在這里經過冶煉加工變成鋼材,然后被送到下游的阿斯特拉罕,那里曾經有很多家造船廠的。”
“我在喀山有一家圖書館,聽前任主人說,那里在蘇聯時代曾經也是一家鑄造廠。”衛燃一邊留意著窗外的景色和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視線的那兩輛清障車一邊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