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道路兩邊只剩下農田和白樺林,他立刻踩下了剎車,彎著腰鉆進了后排車廂,抄起了那個精致的木頭盒子。
掀開盒子取出那把馬刀,衛燃根本不做猶豫,便取出了金屬本子,他想知道李隨安自滕縣破城后逃出去的經歷,想知道那段他從未對后人提及的日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更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再見一眼李隨安就像在列寧格勒,在拉多加湖上,見到了在柏林城里見過的那個女兵一樣。
在他的等待中,那支金屬羽毛筆緩緩懸浮在了淡黃色的紙頁之上,刷刷刷的繪制出了一個騎著馬,將刀扛在肩頭的人影。
然而,接下來,這支金屬羽毛筆卻再次寫出了那四個龍飛鳳舞,且讓他始料不及的大字軍銜過低
你大爺個腿兒啊
恨不得褲子都脫了的衛燃看著那四個緩慢消散的大字和人影憤懣的罵了一聲,最終卻也只能無奈的將金屬本子收了起來。
再升級就得少校了吧那得猴年馬月去
衛燃咧咧嘴,不死心的掏出了手機,給這把馬刀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他的人渣朋友夏漱石。
根本不用解釋,后者便回了一個“我幫你查一查”,隨后便沒了動靜。
頗有些失望的駕車返回家里,卡堅卡姐妹仍在擺弄那滿滿一箱子各種款式的消音器。
“安菲婭,你從費德勒手機里找到的那張照片能查一查來路嗎”衛燃放下那把馬刀,再次走到桌邊坐下來,換上意大利語問道。
“查到了一些東西”
安菲婭說著已經拿起了桌邊的平板電腦,一番劃拉之后遞給了衛燃,同時嘴上不停的解釋道,“費德勒的手機在我手里,那張照片怎么來的不清楚,但是在大概四個月前,一個網名叫做封印的人通過通訊軟件給他發了這張照片。”
在安菲婭遞來的平板電腦上顯示的照片,恰恰就是早晨發現的那件大型滴膠作品的照片。
“能找到這個人嗎”衛燃抬頭問道。
“就在奧廖爾”
安菲婭站起身幫著劃了一下屏幕,指著一張截圖說道,“他的社交平臺上有詳細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將這張截圖發到自己的手機上,衛燃謝過了安菲婭,隨后走到了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來,一番思索之后,將剛剛得到的照片發給了亞歷山大,并在稍等了兩分鐘之后,將電話打了過去。
“你發給我的是什么”電話剛一接通,亞歷山大便開口問道。
“那件滴膠作品的作者”
衛燃開口答道,“你可以安排人問問他,說不定他知道被封印的反坦克炮和士兵的來歷。”
“這么說你準備幫我調查了”亞歷山大追問道。
“也許你聯系上那位創作者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衛燃不置可否的答道,他想升級軍銜不假,但如果能通過一通電話就先把錢掙了自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