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是中醫,但在讀大學的時候,每到秋天教授就會帶著他去松林里找這種東西小姨要拿來煲雞湯、燉雪梨甚至煮小米粥用的。
“我要去洗漱”
衛燃指了指山腳下的小溪,“我會順便把它們洗干凈的,對了,你知道維尼亞政委和阿廖沙去哪了嗎”
“他們去尋找伏擊德國人的戰場了,大概吧。”
弗拉斯不太確定的答道,“可能也去布置獸夾了,我們可沒有多少食物儲備。”
“說的也是”
衛燃說著已經拎起了對方的麻袋包,斜切著山坡下到了溪流邊上。
隨意的折了一把松枝當作刷子,衛燃仔細的將那倆沉甸甸的茯苓和那幾個小的可憐的松露清洗干凈,然后才用冰涼的溪水洗了洗臉。
越過溪流去對面灌木叢里藏著的馬車上找了一圈,衛燃拎出來一個最多也就一桶泡面大小的鐵砧子和一把斧子,原路返回了窩棚的邊上。
這么一來一回的功夫,葉列梅三人也已經醒了,只不過這三個人卻在他回到多費羅之前,便拎著鋸子和斧頭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森林里的另一個方向。
“你再不回來,我都以為你已經在莫斯科的國營商店門口排隊給我去買斧頭了。”
多費羅調侃了衛燃一句,隨后從那個裝著各種工具的箱子里挑出四枚比香煙還略粗一些的鋼釘,將衛燃帶回來的鐵砧子釘在了樹樁上。
“弗拉斯發現了這個”
衛燃將那個比鐵砧子還重的麻袋包放在樹樁子上,“清洗它們花了些時間。”
拉開口袋看了一眼,多費羅老爹眉開眼笑的說道,“原來你去莫斯科的面包店排隊了。”
“就當是吧”
衛燃哭笑不得的點點頭,“需要我怎么做”
“你已經做了這么多年學徒了,就不要什么都問我了。”
多費羅說著,將那支壞掉的反坦克槍遞給了衛燃,順手又拎起了衛燃帶回來的麻袋包,“自己想辦法來修好它吧,我來制作早餐。”
接過反坦克槍看了看,這支槍的抵肩板已經沒了,用于緩沖后坐力的彈簧也已經被多費羅老爹取了出來,甚至就連斷裂的地方,都已經被那位老爹用大板銼進行了初步的休整。
看了眼樹樁上放著的那根彈簧,衛燃稍作思索之后,從金屬本子里取出了剪線鉗,將斷裂處修剪整齊,隨后又從那個工具箱里一陣翻找,找出個用皮革包裹著的手搖鉆,小心的在容納彈簧的鋼管兩側各自鉆了個火柴棍大小的小孔。
“應該可以”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抄起斧頭在附近一番細致的挑選,看來一個能有手腕粗細,近乎t形的樹杈回來。
用斧頭一陣細致的削砍打磨,衛燃在這個樹杈的一頭同樣鉆了眼,湊到了槍托末端的鋼管處試了試。
眼瞅著差不多,他這才將那根彈簧塞進去,頗為艱難的裝好了自制抵肩板。
用斧頭一頓猛砸最后用一根鐵釘銷住,衛燃又額外鉆眼加了一根銷釘,這才滿意點點頭。
不過這還沒完,眼瞅著還有時間,他索性又去割了兩塊汽車外胎,將昨天分到的毛巾撕開,將其牢牢的綁在了木頭抵肩板和原本貼腮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