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他接下來又在坦克車頭的位置挖了個淺坑,在里面埋下了之前挖到的兩個木盒地雷。甚至他還冒險爬到坦克殘骸的下面,爬到車尾的位置布下了一顆s型地雷。
給地表做好了偽裝,衛燃一路倒退著來到鐵絲網的邊上,再次挖了個淺坑,將之前他親自挖出來的另外兩枚s型地雷埋下去,并且在每一枚地雷的下面,都額外壓上了一顆拔掉了保險銷的f1手榴彈。
當然,這兩顆地雷他并沒有拔掉安全銷,反而做好了偽裝以免被人發現。
與此同時,維尼亞也將一塊原本掛在尸體脖子上的木板取下來,在另一面寫下了有地雷的警告標語掛在了雷區邊緣的一顆松樹樹干上,用來提醒著試圖穿過衛燃制造的缺口的其他游擊隊員。
沿著來時的路退回森林,直到離開了衛燃布置的地雷的殺傷范圍,維尼亞這才說道,“阿廖沙,你在附近找找哪里能藏下我們的那挺重機槍,如果沒有的話,就想辦法挖一個能藏下機槍的窩棚,記得一定要隱蔽一點兒,到時候不但機槍和彈藥藏在里面,我們剛剛撿的這些地雷也要藏在里面。”
“交給我”
阿廖沙拍著胸脯應下了這份差事,又目送著衛燃和維尼亞二人各自拎著兩個裝有地雷的鐵箱子,走向了遠處的那個小高地。
“維克多,你真的只是個鐘表匠學徒”
直等到身后的阿廖沙被樹木植被擋住,維尼亞這才停住了腳步認真的問道。
“當然”衛燃理所當然的回應道。
“鐘表匠學徒可畫不出那么專業的地形圖”
維尼亞政委皺著眉頭提醒道,“而且我可沒聽說哪個鐘表匠學徒會排雷還會布雷,他甚至還有做戰地記者的天賦。”
“維尼亞政委”衛燃微笑著轉過身,“不管我會多少東西,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聞言,維尼亞政委笑了笑,“走吧,我們的動作要快點才行。”
見對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衛燃也松了口氣,跟著對方在森林邊緣地帶一陣謹慎的穿行之后,最終站在了距離那片高地只有一片雷區寬的森林里。
“這次我來吧”
維尼亞政委說著,已經將他的背包和望遠鏡遞給了衛燃,隨后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繳獲來的刺刀,接著,他卻又砍來一根木棍,將其中一頭削尖,小心翼翼的進入了雷區。
在雷區外的安全地帶借著望遠鏡旁觀了片刻,衛燃悄無聲息的取出相機給對方拍了張照片,隨后拎著維尼亞政委的帆布口袋包往后退了一段距離,躲在了一顆能有一米多粗的松樹后面,毫無心理負擔的打開了對方的帆布包。
這背包里東西并不算多,除了一個巴掌大、金屬外殼的小相框之外,還有一個飯盒、一個塑料皮的記事本,外加一個裝有粗鹽的鐵皮罐子,那粗糙的鹽粒里面,還埋著一塊拳頭大的熏肉和幾枚用布袋子裝著的低等勛章。
沒有繼續窺探這位政委的秘密,衛燃將他的口袋包恢復原狀之后隨手放在了一邊。
在略顯漫長的等待中,中午12點40分,維尼亞終于打通了雷區,匍匐著爬上了那片小高地。
這片突出的高地面積實在是不大,滿打滿算恐怕也停不下兩輛坦克。其上除了一棵已經掉光了葉子的白樺樹之外,便只有稀疏的灌木和齊腰高的荒草。
“我們要在這里挖一個反坦克掩體”維尼亞等衛燃也匍匐著爬過來之后低聲問道,“伱來還是我來”
“你打算在這里布置幾支反坦克槍”
衛燃低聲反問的同時,舉著維尼亞的望遠鏡往路口處看了看,從這里,他總算能清楚的看到那三輛停在岔路口褲襠處的坦克負重輪,以及公路另一側那片曾經的戰場上慘遭遺棄損毀的蘇德雙方的坦克裝甲車,這些都是在洼地里因為高度差根本看不到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