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衛燃和多費羅老爹不分先后的應了下來。
“其余的和以前一樣”
維尼亞政委最后說道,“如果我犧牲了,指揮權交給多費羅老爹。如果需要緊急撤退,我會用手電筒發信號的,每個陣地的副射手注意我的信號。好了,下面分發武器吧。”
“首先是吃的”
多費羅老爹說著,以兩人一組的標準,各自發了一個德軍的肉罐頭和半包香煙,緊接著,又各自發了一個僅有拳頭大小的水煮土豆和一條只有掌心大小的熏魚肉。
等大家將這不多的口糧各自裝進包里,這老爹才給葉列梅和的副射手阿廖沙各自發了11顆反坦克槍的子彈以及六個自制的燃燒瓶。
這也是他們僅剩的可以用來對付坦克的武器,至于這場仗打完之后怎么辦,維尼亞政委沒說,其余人也像是忘了一樣根本沒有多問。
“接下來是不是該拍照了”衛燃在收好屬于自己的口糧之后問道。
“確實該拍照了”維尼亞贊同道,“讓多費羅老爹先來吧。”
聞言,衛燃立刻打開背包,將那個記事本和他的鋼筆一并遞給了維尼亞。
在他指導下,昨天沒有機會拍照的多費羅老爹挨個站在了那挺即將參與戰斗的重機槍邊上拍下了一張單人照,隨后又浪費了五分鐘的時間,將重機槍的槍架支起來,略顯倉促的給大家拍了一張合影。
先幫著達維德和阿廖沙把重機槍推到了昨天打開的鐵絲網缺口處,衛燃幫他們指出了提前埋設好的地雷位置之后,這才帶著獨自扛著反坦克槍的薩沙以及拎著彈藥和食物的阿廖沙來到了昨天他親手挖好的陣地,指出了他用松枝標記出的安全通道。
穿過鐵絲網爬進那輛二號坦克殘骸底盤下的空隙里,衛燃指著鐵絲網另一側的那個僅容一人蹲下藏身的掩體說道,“薩沙,阿廖沙,你們這里地勢很低,感覺情況不妙不要戀戰立刻撤退。
另外,務必記得不要往我挖好的那個掩體里躲,那是給德國人準備的,等下我會在里面埋好地雷,”
“我們記住了”
阿廖沙一邊說著,已經將拎過來的彈藥物資分門別類的擺在好了,薩沙也在遮擋視線的浮土中間扒出一個拳頭大的小洞,小心的觀察著外面的濃霧里可能隱藏的敵人。
沒有過多耽擱時間,衛燃取出相機朝著他們匆匆按下快門之后,立刻轉身往回走,在昨天挖好的掩體里預留的位置埋下了兩顆s型跳雷,隨后立刻跑向了百多米外的高地,小心的穿過雷區,匍匐著爬上了那片突出的高地。
這里已經被維尼亞政委挖出了一個足夠兩個人并排蹲在里面藏身的戰壕,而在這戰壕的前面,便是那顆僅有大腿粗的白樺樹。
相隔不遠,在高地南側,這里還有個機槍陣地。這個陣地同樣足夠兩個人蹲在里面藏身,甚至還有一條不足半米深,但卻足夠匍匐著安全離開這里的交通壕。
此時,葉列梅已經將需要衛燃操縱的那支德國g34機槍架在了用泥土對齊的胸墻上,在這機槍的邊上,還放著僅有的兩條50發的彈鏈和一支毛瑟步槍。
倒是背著沖鋒槍的葉列梅,已經和維尼亞窩在反坦克槍的戰壕里,正從灌木間的縫隙觀察著路口處的情況呢,看他那認真的神態,就好像他的視線能穿過那冰冷的濃霧一般。
機會難得,衛燃冒險站起來,給這二人的背影拍了張照片,隨后貓著腰進入了他負責的機槍陣地。
在并不算多么寬敞的陣地里蹲下來,衛燃靠著潮濕的墻壁取出不久前分到的水煮土豆咬了一口,隨后將剩下的又揣進了兜里,轉而點燃了一顆香煙,一口一口的抽著,同時將另一只手伸進背包里,摸了摸里面放著的那些可以給他的反坦克槍用的穿甲彈,暗暗琢磨著有沒有使用這些穿甲彈的機會。
片刻之后,隨著香煙燃盡,衛燃碾滅煙頭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溫熱的白開水,轉而閉上眼睛打起了盹兒。
等他被葉列梅搖醒的時候,厚重的霧氣已經散盡,但天氣卻陰沉沉的刮著冰涼的微風。
“看天氣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