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不是用來瞄準自己人的”
衛燃用對方聽不懂的漢語嘀咕了一句,隨后再次鉆進了車廂,駕駛著車子開往了度假小屋的方向。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就在他把車子開進院子的時候,穗穗也湊上來好奇的問道。
“準備準備,咱們回喀山吧。”衛燃開口用漢語說道。
“回喀山”同樣換上母語的穗穗愣了愣,“什么時候”
“越快越好”
衛燃額外補充道,“不過等回去之后,我可能得立刻出發去一趟布良斯克。”
“繞這么哦”
穗穗立刻明白了衛燃的打算,壓低聲音問道,“你打算避開亞歷山大先生”
“就你聰明”
衛燃笑著說道,“讓大家收拾東西吧,我們今天晚上就走怎么樣”
“沒問題”
穗穗痛快的打了個響指,轉身跑進房間,招呼著陸欣妲等人這就收拾行李。
“逃離”伏爾加格勒的過程自然是一切順利,甚至直等到第二天,衛燃帶著狗子貝利亞,搭乘航班落地布良斯克的時候,他都沒有接到亞歷山大先生打來的電話。
和穗穗打電話報過平安,衛燃直接將手機和衛星電話丟進了裝滿各種調料的食盒里放著,轉而帶著狗子鉆進了一輛通過季馬的渠道租來的廉價面包車,在導航的指引下離開布良斯克,開往了城外的森林,并最終停在了一條荒廢了不知道多久的伐木路盡頭。
這里距離金屬本子的其中一個坐標點還有差不多五公里左右,這中間則全是高大的紅松林,以及叢生的灌木。
再加上這三月末春暖花開的季節,這里面最大的危險,顯然來自森林里的各種野生動物無論吃肉的還是發情的。
“你可得把耳朵支棱起來”
衛燃拍了拍貝利亞的狗頭,隨后也給它解開了束縛了一路的嘴套。
等這狗子搖頭擺尾撅屁股的活動夠了,衛燃也從金屬本子里取出了那支得自巴新戰場的伊薩卡37霰彈槍,“咔嚓”一聲頂上了子彈,隨后又將其收回了金屬本子里。
拽著貝利亞的牽引繩,衛燃在gs的指引下不緊不慢的走進了這片高大的紅松林,同時也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試圖尋找到一些熟悉的東西直到他發現了那條仍舊流淌著潺潺山泉的小溪。
收起gs,衛燃牽著狗子,沿著這條小溪默默的往更深處走著,直到他看到了剛剛發芽灌木叢里隱藏的那輛銹跡斑斑的搭槍卡。
半個多世紀后的今天,這輛本屬于多費羅老爹的搭槍卡已經只剩下了鋼制的骨架和那些銹跡斑斑的鑄鐵件,車身上的鐵皮和木質零件則已經全部腐朽,甚至就連這殘存的骨架,都已經半埋在溪流邊而且爬滿了枯藤。
無聲的嘆了口氣,衛燃牽著貝利亞爬上了不遠處的斜坡,循著記憶來到了當年的硅藻土窩棚附近。
現如今,這里已經看不到那個巨大的樹樁和橫躺的枯樹,倒是原本位于樹冠位置的窩棚格外的顯眼,那塊包裹著鐵皮的木板已經被掀開丟到了一邊,周圍甚至還有被挖掘過的痕跡。
蹲在洞口處取出手電筒照進去,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里面上且能看到一張桌子和一張簡陋的小床,那桌子上尚且擺著一支呈拆解狀態的莫辛納甘步槍和多費羅老爹曾經使用的那些修槍工具,墻角的幾個箱子里,也裝著各種落滿了灰塵的槍械零件。
除此之外,在這窩棚滿是灰塵的地板上,卻還散落著大量的獸骨和松針雜草,并且彌漫著棕熊身上特有的腥臭味。萬幸,此時這位棕熊房主并不在家,倒是免了相互傷害彼此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