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還需要一位可靠的翻譯才行”
衛燃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內心卻早就已經鎖定了人血就像他早就知道馬卡爾不會烏可爛語一樣。
在略顯漫長的焦躁等待中,衛燃和馬卡爾二人連一件像樣的行李都沒拿,便匆匆的登上了輾轉飛往基輔的一趟的深夜航班。
他們在天上飄著的時候,漁民伊萬已經將他三個月前買下來的破舊貨船開進了一家在半個月前就聯系好的,位于第聶伯河上游的拆解廠,并在雙方交割了錢款之后,帶著當初和衛燃一起在奧涅加湖打漁的那位老伙計,以及這位老伙計的兒子,駕駛著一輛破破爛爛的轎車開往了基輔的方向。
等他們趕赴基輔城區的時候,本應在圖拉小鎮經營酒館,但其實幾乎和烏瑪太太同一時間來到基輔的阿波利,也剛剛從警察局里走出來。
只不過,此時的阿波利和在圖拉小鎮的形象卻判若兩人,肥碩的身材,幾乎遮擋了大部分面容的山羊胡子,亂糟糟的長發,以及因為故意接觸過敏源而紅腫的鼻子,這些改變即便是圖拉小鎮的熟人看到他,恐怕也很難認出來。
當然,此時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和烏瑪太太一起被劫持的那位暴躁司機。
按照基輔警察局那些人的說法,如果不是因為烏瑪太太意外墜河,他幾乎都可以算是個英雄了。當然,實際上他也確實算得上是個英雄。
此時,這位才剛剛從警局里走出來的英雄在看著自己那輛被撞的丟失了前保險杠,后車燈還碎了的車子的時候,也難免用烏可爛語一陣破口大罵。
很是發泄了一通心里的憤怒,這個滿身汗臭味的司機最終也只能坐進駕駛室,急匆匆的開往了火車站的方向。
就像他在醫院里接受檢查時和警察說的那樣,他原本準備去哈爾磕夫應聘一份鐵路工人的工作的。
隨著這些演員謝幕,隨著一架從華夏飛來的航班落地,新的演員也登上了舞臺。
“馬卡爾,我們要先去找個翻譯,烏可爛語的翻譯。”
衛燃在走出基輔機場的同時說道,“你在這里有什么朋友嗎”
“我怎么可能在烏可爛有朋友”馬卡爾頗有些茫然的應道。
“那就和我來吧,我在這里還是認識些人的。”
衛燃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將一張寫有地址的卡片連同一張大鈔遞給了司機。
根本不用語言交流,這司機在接過鈔票之后,痛快的踩下了油門,風馳電掣的將二人送到了基輔市區一個繁華地段的路口。
“這里是哪”馬卡爾看著這個還算繁華的十字路口茫然的問道,此時不過當地時間七點半左右,對于這個十字路口來說,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和我來吧,我們去找一位信得過的翻譯。”
衛燃說著,已經在一番踅摸之后,邁步走向了斜對面的一家甜品店。
這甜品店的名字倒也簡單直接,烏可爛語和俄語上下并列相差不是太大的單詞“甜品店”,僅此而已沒有任何的前綴或者后綴。
雖然名字簡單粗暴,但看店里店外進進出出的客人就知道,這家店的生意相當不錯。
他自然認識這家店的老板,不過那還是上次他來基輔,幫著德國那位蠢貨馬里奧之子漢斯老爹調查的時候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幾年沒有聯系,那位莫拉女士和她的女兒安娜是否還認識自己,以及是否愿意幫自己這個小忙。
當然,如果她們不愿意幫忙倒也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再給雪絨花組織的負責人黛安打個電話好了。
他敢肯定,那個叫黛安的胖女人肯定能給他介紹一個會烏可爛語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