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那姑娘大晚上過來溜門撬鎖,其實就是為了這張單子
衛燃一番嘀咕之后,將手里的這一張債務單對折起來塞進了防毒面具包的隔艙。
再次試著收起防毒面具包無果,衛燃索性將那木頭盒子再次塞進去,小心翼翼的打開鎖死的店門,一番觀察之后,鎖死了雜貨店的房門,一溜煙的跑回了裁縫店的二樓。
直等到鎖死了臥室房門,衛燃卻有些失望,剛剛這一通忙活下來,他卻并沒有感受到那股難以言喻的大腦宕機感,顯然,剛剛偷回來的那一包黃白之物遠遠不夠十公斤的重量。
點燃油燈調整到最大亮度,衛燃將偷來的贓物全都擺在了床上,耐著性子一個挨著一個的嘗試著。
前后浪費了能有快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這才發現,能被放進防毒面具包并且收進金屬本子的,卻只有那把雙刃匕首和那一盒子高利貸的單據和那枚不知道前主人是誰的金殼懷表。
至于其他那些值錢的玩意兒,卻是連一張紙幣都放不進去。
還特么挺挑衛燃一番嘀咕,隨意找了抽屜,將其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還得跑一趟
衛燃卻并不打算休息,吹滅了油燈之后,離開臥室又熟門熟路的鉆進雜貨店,舉著包裹了一層白毛巾的手電筒仔細的翻找著。
這一番仔細的踅摸,倒真讓他找到了些好東西,在其中一個貨架的最下面一口帶蓋兒的箱子里,放著一箱子的相機,這些相機里既有祿來和徠卡,更有英國的軍旗牌。
而在緊挨著的另一個箱子里,則放著一個比礦泉水瓶子略微大了一號,通體涂著黑漆的氧氣瓶子。
這氧氣瓶子上不但英國皇家空軍的“raf”縮寫字母,氣閥上還接著一個似乎同樣屬于英國空軍的呼吸面罩,只不過,這面罩上還殘存著些許已經發黑的血跡。
看了眼氣閥上的壓力表,衛燃將這個似乎是從飛行員尸體身上拆下來的零碎塞進了包里。
他可沒忘,這次的關鍵線索物品是那個救援浮標,這個幾乎全滿的氧氣瓶用不上自然最好,但如果需要用了,那可真就是救命的東西了。
扣上挎包口袋蓋兒,衛燃謹慎的試了試能不能將其收進金屬本子。
見這次那挎包成功的消失,衛燃暗暗松了口氣,他已經大概猜測道,那破本子雖然給自己安排了這么個偷竊的任務,但顯然不是什么都能偷的。
繼續在這排貨架上翻了翻,衛燃又成功的往包里塞了一小罐方糖和一瓶干邑白蘭地,以及一支在此時的華夏會被稱之為花口擼子的手槍。
眼瞅著這重量估摸著差不多了,衛燃正準備撤回去的時候,卻聽身后的鎖死的店門竟然又傳來了動靜
下意識的關閉了手電筒,衛燃趕在對方將房門撬開之前,悄無聲息的又一次爬向了二樓。
“吱呀”
衛燃剛剛爬到一半的時候,原本鎖死的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等他險之又險的爬上二樓的時候,也剛好聽到那扇房門被人從里面鎖死的聲音。
緊跟著,一道昏黃的光束便照亮了這雜貨店內部。
“姐姐,快來這里,我剛剛看到了一套非常適合你的衣服,而且還看到了好幾卷質量非常不錯的布料”
一樓的柜臺邊,凡妮莎舉著個德軍的方盒子手電筒,興奮的低聲說道。
“凡妮莎,你這是盜竊”海蒂的聲音更低一些,而且明顯非常的慌亂。
“我們這些年已經支付了那么多的利息了,拿那個老家伙幾件破衣服怎么了”
凡妮莎滿不在乎的說道,“而且我這次有足夠的把握撬開那幾個該死的保險箱,只要找到當初的借據,我們就再也不用被那個老東西吸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