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一邊重新穿上自己的鞋子一邊安慰道,“別哭了凡妮莎,我們的目標一致,我愿意接下這份工作其實也是為了找到借據消除債務。”
“真真的”凡妮莎驚喜的抬起頭問道。
“海蒂肯定已經拿到裝有借據的盒子了吧”衛燃反問道,“我本來也打算趁著幫他看守雜貨店找到那些借據呢。”
“多虧了那位好心的德國先生”
凡妮莎總算破涕為笑,“要不是他幫忙,我恐怕要用一個晚上才能撬開那些保險箱呢。”
“就你”
衛燃還真不是看不起這姑娘,那雜貨店的老式門鎖都得好幾分鐘才能捅咕開,等她把那臺保險箱撬開,恐怕二戰都結束了。
“我可是每天都去試著撬”
凡妮莎說道這里突然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的問道,“所以我之前幾次偷偷過去試衣服你也都看到了你這個變態偷窺狂”
“戴高樂作證,今天真的是第一次。”
衛燃坦誠的說道,“我之前可沒遇到過你,好了,快點把你身上這套衣服脫下來吧,我們要盡快把這些衣服和這輛摩托找地方藏起來才行。”
“路易國王活過來都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凡妮莎嘟嘟囔囔的嘀咕著,同時也動作麻利的脫掉了她身上那套鏈狗制服。
等他學著衛燃的樣子將脫下來的制服疊好放進了摩托車的挎斗,兩人又一起盤算了一番從這倆鏈狗身上繳獲來的東西。
對于凡妮莎這個曾經負債累累的姑娘來說,這倆鏈狗身上最吸引她的,莫過于那倆錢夾子里的配給券和德國馬克,還有幾張染著血的法郎和英鎊,以及幾雙還帶著包裝紙的絲襪這同樣是硬通貨,睡法國女人的硬通貨。
衛燃在意的,卻是這倆鏈狗的武器一支個頭稍大的手槍,以及一支稍小了一號的k手槍,外加兩支35沖鋒槍,以及配套的彈匣,當然,還有兩支他用著最順手的毛瑟刺刀。
“維克多,我就這么沒有吸引力嗎”凡妮莎在打開一個裝滿了套套的盒子之后突兀的問道。
“那是老子定力好”
衛燃偷偷嘀咕了一句,真當家里住的那些姑娘是擺設嗎某歷史學者的定力早就練出來了。更何況,他可沒辦法確定這算不算那本瞎了心的破本子給自己的考驗,自然是要慫一點了。
只不過,這么傷人的話自然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
“我們才剛殺過人”
衛燃無奈的說道,“相比做些什么,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藏好這輛摩托,然后想辦法悄無聲息的摸回去才行,而且我們還要商量一下口供,免得明天德國人找上門來說漏了。”
提起這個,凡妮莎立刻扣上了手里那個裝滿了套套的鐵皮盒子,連同那倆裝滿了錢和配給券的錢夾子,乃至那幾雙絲襪全都丟進了摩托車的挎斗里,同時帶著小小的尷尬說道,“繼續往前走吧,那里有座荒廢的教堂,我們可以把摩托藏在那里。”
“上車吧”
衛燃說話間,將那些武器彈藥也放進了挎斗,再次騎上了摩托。
等凡妮莎也騎上來,他立刻擰動油門,在對方的指引下,開到了也就兩公里外的一片挨著河岸的荒地上。
這里何止有一座教堂,在教堂的周圍,還分布著一圈墓地,在沿著河道彌漫來的霧氣籠罩下,難免顯得格外陰森。
“你就別進去了,在這附近等我吧。”衛燃在河畔再次踩下了剎車。
聞言,凡妮莎立刻點點頭從摩托車上下來,裹緊衣服蹲在了一顆橡樹的陰影里。
無聲的笑了笑,衛燃騎著摩托駛入墓地中央,在繞著那座坍塌的教堂轉了一圈之后,將其停在了一垛麥秸堆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