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爾信誓旦旦的承諾道,“所以請再等等,而且到了10月份肯定會有我說的東北風,海峽上也經常會有濃霧,到時候逃生的機會也會增加很多。”
“你最好沒有騙我”比森特語氣陰沉的說道。
“當然不會”
斯皮爾篤定的說道,“我要和您一家一起逃去英國的,而且我和您的女兒伊娃都準備結婚了,我怎么可能騙您更何況,如果我欺騙您,我該怎么離開法國就算到了英國,我也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你清楚就好”比森特不放心的最后問道,“月底真的能準備好”
“一定能”斯皮爾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我用我的母親發誓”
“我等不到月底,斯皮爾,你最好在一周之內做好所有的準備。”
比森特說完這句話,衛燃也再次聽到了“吱呀”一聲關門的聲音,以及斯皮爾上樓時的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直到腳步聲消失,同樣在偷聽的海蒂低聲問道,“維克多,你會希伯來語嗎能聽懂他們剛剛在說什么嗎”
“我我不會”
衛燃偷偷嘆息的同時,神色如常的問道,“你呢你不會嗎”
“我怎么可能會希伯來語”
海蒂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斯皮爾確實教過我一些單詞,但我根本沒記住幾個。”
暗暗嘆了口氣,衛燃卻陷入了矛盾,他已經知道自己第二個語言任務學會的是希伯來語,但他卻寧愿聽不懂剛剛的對話。那樣也就不用發愁,該不該把斯皮爾話里透露出來的那些震撼的消息告訴海蒂了。
算了暫時還是當作聽不懂吧
衛燃在重新坐回帆布捆上的時候嘆了口氣,同時卻也提高了對斯皮爾的警惕,他不清楚那位比森特老師和斯皮爾到底是什么關系,更不清楚斯皮爾準備和對方的女兒結婚這件事又有幾分真假,他甚至不清楚,斯皮爾是否帶著他們三個人離開。
但他唯獨知道,今天晚上要變天了,如果要逃,今晚就是最后的機會,因為等到明天晚上,不列顛空戰攻守易勢,這片港口恐怕就要被英國人的轟炸機清洗成廢墟了。
“你有心事”
就在他暗暗盤算的功夫,凡妮莎卻湊過來,挨著衛燃坐在了那卷帆布上,并且等海蒂鉆進那個隱蔽的小空間之后,立刻關閉了手電筒。
“只是有些緊張”衛燃半真半假的答道。
“我也是”
凡妮莎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躲在這里我就非常不安。”
“你信不過斯皮爾”衛燃故意換上了拉丁語問道。
“我不知你你會拉丁語”
凡妮莎驚訝的轉過身,在黑暗中瞪圓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衛燃,隨后換上拉丁語問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嗎”
“我說過嗎”
衛燃倒打一耙似的說道,“我只是說你覺得我可能會嗎是你覺得我不會的。”
“好吧”凡妮莎拍了拍額頭,“你怎么會拉丁語”
“我是法國人,當然會拉丁語。”衛燃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耍賴般的答道。
“算了,當我沒問”
凡妮莎說完自己卻笑了出來,隨后又將話題扯回來,用拉丁語問道,“剛剛我們聊到哪了”
“讓我想想”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衛燃故意沉吟了片刻,這才用拉丁語隨口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信不過斯皮爾。”
“怎么這么問”凡妮莎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