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頂掛著的戴維燈一次次的閃爍中,這幾套潛水服橫置在腹部的兩個氣瓶也相繼充滿了液氧。
最后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衛燃立刻招呼著外面的姐妹倆幫忙將這些潛水服全都拿到了外面。
看得出來,海蒂和凡妮莎對潛水這件事情非常熟悉,最起碼,她們倆穿這些潛水服的動作非常熟練。
摸索著將這套天然橡膠材質的黑色連體潛水服套在身上,接著又綁緊了手上和褲腳處用于防止水進去的綁帶,等他挑選好一雙尺碼合適的甲板鞋穿上的時候,海蒂和凡妮莎已經咬住了呼吸器開始試用了。
不緊不慢的套上連體的帽兜扣上潛水面罩,隨著閥門開啟,胸口位置的呼吸袋漸漸鼓脹,衛燃也順利的吸了一口摻雜著橡膠味道的空氣,并且將這口氣兒又通過呼氣送回了呼吸袋。
別看這潛水服原始,這一套呼吸系統卻足以稱得上標準的密閉式循環呼吸器即r。
無論在如今這個年代這套水下呼吸系統有多少缺點,但至少,它有一個無法忽視的巨大優點在水下呼吸產生的氣泡很少,自然也就減少了被發現的可能。
關閉氣閥又檢查了一番固定在手腕上的潛水表和深度計,他甚至還拔出了潛水刀看了看,并且試著在帆布上割了一刀,隨后才掀開了呼吸面罩。
或許是那幾口氧氣對身體確實有些許的提振作用,又或許是這套潛水服本身帶來的鼓舞,此時,躲在地下室里的三人似乎全都變的有信心了一些。
“我們上次潛水是什么時候”
海蒂一邊幫著凡妮莎拉開潛水服背部的拉鏈一邊帶著笑意問道。
“去年夏天,在圣馬洛”
凡妮莎笑著答道,“我們還在海底發現了一個巨大的船錨那次我們潛到了十米的深度。”
“是啊”海蒂的贊同聲中同樣摻雜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耳聽著這姐妹倆的回憶,衛燃也將潛水服的上半身脫下來垂在腰間,坐在帆布捆上,將巨大的橡膠腳蹼也套上試了試,順便,他還把那枚昂貴的懷表裝在了保暖襯衣的胸口的衣兜里,并且把表鏈拴在了領口的扣眼上。
恰在此時,嘭嘭嘭的敲門聲讓藏在地下室里的三人立刻安靜下來,緊跟著,衛燃也在海蒂姐妹倆坐下來之后,立刻吹滅了擺在三人中間一張破桌子上的戴維燈。
片刻之后,斯皮爾也噔噔噔的從樓上跑下來打開了燈塔一樓的木門。
“下午好,穆奇先生”
斯皮爾熱情洋溢的用法語打了聲招呼,“您來的剛好,我才擦拭完燈塔的聚光鏡,正準備”
“斯皮爾,我今天來可不是檢查你的工作的。”
在衛燃三人的偷聽下,一個略顯蠻橫的大嗓門兒用法語說道,“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福格爾先生,他是個經驗豐富的燈塔值守。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將和你一起值守這座燈塔。
斯皮爾,接下來你帶著福格爾先生參觀一下,順便給他介紹一下這里的工作,另外,把你的房間讓給福格爾吧,你重新找個地方休息。”
“沒問題”斯皮爾痛快的應了下來,“福格爾先生,請和我上樓吧。”
“不急”
一個略顯嘶啞的聲音用并不算多么流利的法語拒絕了斯皮爾的邀請,緊接著便問道,“那里怎么有兩個油桶”
“是給樓頂的塔燈供油用的”
斯皮爾熟稔的介紹道,“雖然燈塔外面有油庫,但每次只添加幾壺油而已,實在不值得經常跑。畢竟天冷了,所以就在一樓放了兩桶,每次這里的油用完,才會去油庫領取成桶的燃油。”
斯皮爾解釋到這里,躲在地下室里的三人也察覺到,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近,并且還摻雜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這下面為什么墊著木板下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