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醫生”尤里安說話間已經將手里那支38手槍放在了一邊。
“我是個轟炸機的機長”
衛燃叉著腰得意的給出了曾幾何時說過的臺詞,“在那之前是個閹割牛羊的獸醫。”
聞言,尤里安抽了抽嘴角,“所以你的這位同伴是個藥劑師”
“他叫菲爾”衛燃后知后覺的幫忙介紹道。
“你會拉丁語嗎”尤里安突兀的用拉丁語問道。
“你會拉丁語”菲爾詫異的問道。
“我修習過羅馬帝國史”
尤里安理所當然的答道,那語氣就像當初衛燃說“我是個法國人,當然會拉丁語”一樣讓人一時間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看來你是個貴族”菲爾近乎肯定的用拉丁語說道。
“會拉丁語就是貴族”尤里安這反問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會拉丁語的不一定是貴族,但普通人可沒時間也沒興趣學習羅馬帝國史,更不可能為了學習那些東西去修習拉丁語。”菲爾的語氣依舊無比的篤定。
“德國早就沒有什么貴族了”
尤里安哼了一聲,朝著菲爾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說道,“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尤里安克林斯曼,一個轟炸機飛行員。”
“菲爾,菲爾哈靈頓”剛剛包扎好傷口的菲爾脫掉手套,握住對方的左手自我介紹道,“我是維克多機長的領航員。”
“你也是個領航員”尤里安古怪的說道。
“這里還有”菲爾說著,扭頭看向了不遠處挨著梯子的那具尸體。
“沒錯,他也是個領航員”
尤里安繼續用拉丁語介紹道,“當然,他和我不在同一架飛機上,而且他們的飛機撞斷了這座浮標的天線。”
“這座浮標可真熱鬧”菲爾忍不住嘀咕道,卻沒注意到,正在收拾醫療包的衛燃卻已經皺起了眉頭。
他此時在琢磨另一件事情,在進入這組歷史片段之前,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座農場主最初的主人叫做威廉哈靈頓,和菲爾的姓氏一致。
那么問題就來了,同樣姓哈靈頓的菲爾現在已經出現在了這座浮標里,那么威廉呢威廉又是誰
“領航員先生,你們掉下來的時候,飛過海峽中線了嗎”尤里安有氣無力的問道,“目前的位置距離海岸有多遠”
見菲爾一臉猶豫,尤里安無力的解釋道,“這座浮標的錨鏈斷了,我只是想判斷現在它飄到了什么地方。”
“還沒過中線,而且沒有穿過多佛海峽。”
說到這里,菲爾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衛燃,又繼續用拉丁語補充道,“距離海岸線至少20英里,先生,我們并不是你的俘虜,所以只能透露這么多,而且即便是俘虜,我們也有權力對我們之行的軍事行動保密。”
“完全理解”
尤里安稍稍松了口氣,隨后說道,“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們把另一位領航員的尸體丟進大海里吧,我早就想做這件事了,但我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把他拽上去。”